在京中各处产业……”
赵敬点头应允,
“准程阁老所奏!”
当下吩咐下去,命令五军营、牵机营、神威营三部京营各派三千兵士,捉拿平南王父子,封查平南王各处产业。
太子旨意一下,这京营兵士立时出动,宋士铭得意洋洋领着三千如狼似虎的兵士直奔码头而去,这厢奔赴平南王府的楼船之上,上去二话不将一众女眷驱赶下船,却是正巧那赵赫显昨日正歇在了楼船之上。
闻听得外头喧哗声起,推窗一看见那码头上气势汹汹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便是那宋士铭,赵赫显一瞧心头又惊又怒,
“这蠢货是想干什么,竟敢带兵来找我麻烦!”
一转念又想,
“不对啊!那蠢货如何有权带兵……不好……”
当下也顾不得身上不着一缕,一把推了身旁的女子,伸手在床头一通扣摸,只听得那机括声卡卡做响,床板立时翻转将赵赫显偌大的一个身躯咚一声翻到了床下去。
待到兵士们进到这奢华的内室时,床上再无赵赫显只见缩在角落处哭泣的黄文秀,
“平南王世子何在?”
黄文秀摇头抽泣道,
“不……不……不知……”
一众兵士将这屋子翻了个底朝,敲打着翻板寻到了下头的机关,只是赵赫显早已跑得不知所踪。
赵赫显没有寻到却是果然在那楼船之中寻到了无数盔甲、长枪,又有封查平南王府的兵士也在王府的秘室之中寻到盔甲、刀枪兵器等无数,其余别院也多有斩获。
平南王被人带到太子面前,赵敬却是摇头道,
“此事太过重大,非我能决断只能请圣上裁断!”
当下请了赵廉出来,赵廉见了那殿上堆积如山的各式盔甲、兵器,还有那私造的玉玺龙袍,不由抚着胸口狂咳,众臣见状尽皆跪倒,
“陛下保重龙体啊!”
赵廉抬手指点朝上众人怒道,
“你们要朕保重,出了这样的事儿……朕要如何保重……依朕瞧着倒不如早点儿死了干净……”
众臣忙伏倒,
“陛下,臣等该死!”
赵廉气得手指头乱抖,指了平南王道,
“平南王,朕自认一向对你不薄,这么些年任你手握重兵,从不相疑,兄为何如此待我?”
平南王也是瞧着这一堆儿东西不知从何起,也知无话可,只得跪倒在地不停磕头道,
“陛下明鉴,臣决无反叛之心啊!”
即便是有也不会这般明火执仗,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平南王如何能不知?
他是老军伍如何瞧不出来?
这些东西新旧不一,制式参差不齐,一看就知不是整批购进,想来必是历年来一点点累积,这京城的各处产业都是自己那孽子在打理,必是他早就心怀不轨,一点点在暗中准备,却是没想到被宋士铭给告发了!
宋士铭又是如何知晓那孽障暗藏这些东西?不得是他们平日鬼混到一处,吃了酒后不慎露了出来,倒让宋士铭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知晓,告到了御前!
真正是孽障!孽障啊!早知如此早早废了他,换上二子熙重,也免了这场祸事!
平南王不知这些东西自是那千妙门人为宋士铭查到的,先头本是想着运些东西栽赃,却是没想到摸到密室之中时,里头东西堆积如山,根本不用他们费劲,当下只是扔了那假玉玺与龙袍进去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赵廉抬手示意太子扶了他步下御阶,围着那堆东西转了一圈,伸手将那假玉玺取了出来,打开盒子一看,冷冷一哼摔到了平南王脚下,
“你自家瞧瞧,平南王倒是精心,这东西也不知找那一家做的竟如此逼真,便是连朕也没法子分辨出来!”
千妙门出手自不是凡品!
赵廉看着跪在地上的头都磕破的平南王赵勉,仰长叹了一口气,
“来人!将赵勉押入牢!余党尽皆捉拿归案,赵勉谋反之事交由三司同审,待事情弄清楚之后再做决断!”
这厢自有人将赵勉带了下去,朝上百官一走立时便有兵部尚书王珮出列提起兵权之事,
“陛下,平南王赵勉麾下三十万大军,其中亲信旧部无数,他这番谋反也不知牵扯多少军中将领,此事只怕还要谨慎待之!”
赵廉点头道,
“此事自是应慎重,不知众卿可有合适人选,能接管平南王兵权,弹压下部,以防兵变?”
“这……”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这军中将领多出自赵家嫡系,除了今上便是镇西王与平南王可服众。平南王一去便只有一个镇西王,但镇西王要是将这下兵权全收于手,也难保不会起那谋反的心思。若派了旁人去,这朝中将领却是无人一个能担保万无一失,一个不好便是边塞兵变的之祸。
这人选倒真是不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