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沐晟驻守云南起,他便被送回了黔国公府,从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如今已有十七,此时他伸出一条胳膊搭在沐昕肩上,眉花眼笑道:“母亲,我自便是如此,四叔什么时候笑话过我?时我爬树掏鸟窝下不来,又怕挨责罚,不敢叫您知道了,回回都是四叔偷着把我背下来!是吧,四叔?”他与沐昕年岁相差不大,两人从一起长大,关系十分亲近。
沐昕微笑摇了摇头:“你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也该想想以后的路了,既是想走武官的道,往后就要多勤着练武。
秦氏愈发笑容可掬:“由你多督导着这猴儿,我便也放心些了。”随即,她转头与任云舒道,“这不长进的便是你大侄子,你唤他斌哥儿就好。”
沐斌是沐家这一辈年纪最大的男丁,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秦氏对她的管教自然是严厉一些。
任云舒微微挪动脚步,上前半步,低头垂目,轻道:“斌哥儿。”她叫得着实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可比这沐斌还要上两岁呢。
沐斌立时没有了方才的调笑模样,立即肃容拱手:“四婶婶。”
两团人并作一团,沐斌很自觉的站到秦氏身后,任云舒木木的慢半拍反应,沐昕等了半,只好自己走过去站到了任云舒身边,面上神情很是无奈,但语气依旧温柔地低声问道:“可是吃饱了?”
任云舒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做完这些才反应过来沐昕看不见,正想要回答,却又听他:“回去再吃一些。”
任云舒顿时心中暖融融的,微微低下头,唇角却是不自觉地上扬。
刘氏扶着秦氏与沐斌前头走着,后头沐昕夫妻跟着,一行人绕过海棠垂花门,沿着东侧厢院前门的碎石幽径前行,不一会儿侧入正院,绕过一屏极其阔大高伟的万马奔腾大理石刻照壁,眼前便豁然开朗,只见一片极宽敞的甬道,正面前走五十余步,是一间十分广阔的敞亮大厅堂,一排十六扇明亮的朱红漆木大扇门俱已打开,上头上书匾额‘容徽堂’三个大楷,浑厚劲道,似有金石之气。
任云舒这才抬眼打量周围,只见触目尽是简约厚重之摆设,较之荣国公府的奢贵富丽,这里更有一番朴素高华的骄傲,端的是气派非常。
众人走近,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管事模样的人上前来垂首作揖,他面貌精悍,朗声道:“二夫人,三夫人,四老爷,四夫人,大少爷,快快请进,三老爷已到了。
秦氏微微颔首,刘氏侧头看了眼她,才转头道:“辛苦林管事了,去通报一声罢。”林管事应声便进去了。
任云舒开始有些紧张了,忽然感觉到手掌被另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她微微一愣,看向了身边的人,他低着头,与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瞬间便让她有些跳动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与他一起抬脚迈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