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儿胡同的宅子去吧,那边一直都是有人看屋子的,只要稍稍打扫一下就能住人了。”梅静白怎么想都不放心,旋即这般提议道。
“不着急。”楚瑜宠溺地摸着梅静白的头发,笑着道,“我暂时先住在翰林院里,等我将叔父叔母接来,再一起住到那宅子里吧。”
梅静白听到这话,便很是狐疑地看着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那叔父叔母……到底是你的,还是楚瑜的啊?”
楚瑜轻笑一声,敲了敲梅静白的脑门回道:“自然不能是‘楚瑜’的了,不然不就露馅儿了吗,是我的两个老仆,当初随着我和父亲一起逃出来,一直忠心耿耿,我当时用着楚瑜的身份上京,不方便带着他们,现在正好让他们到我身边,也好有两个帮手。”
梅静白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其实一直很想问褚奎究竟是为什么假扮成楚瑜进京,但却一直没有问出口,怕其中有什么隐秘,若是她问了,会让褚奎为难。
楚瑜似是知道她所想,笑着摸摸她的头发,缓缓道:“你还记得文圭吗?”
梅静白浦一听到这个名字,还略略愣了下,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文圭就是文奎哥哥的亲弟弟,朱文圭。
她时候倒是见过朱文圭几次的,他比自己还要了两岁,当时不过才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靖难之役之时,他也不过两岁,被先帝囚禁在了凤阳。
“你是想,将他救出来吗?”梅静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神情中满是担忧。
楚瑜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回道;“我父亲一直很挂念文圭,当时出逃之时文圭正跟母亲在一起,母亲为了让父亲顺利出逃,烧死在了火海里,文圭年纪性命虽然无碍,却是一直不得自由,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看着他一直被囚禁下去,定是要想方设法将他救出的。”
“可他人被关在凤阳,离京城千里之遥,且又是看守重重,你想要将他救出,可不是简单的事。”
梅静白皱着眉头,显然是觉得这事儿十分难办。“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自会想法子的,他是我的弟弟,自然是我去救,你不必操心这些,只等着安安心心嫁与我便是。”
梅静白听到楚瑜的前半句还有些不高兴,可听得后半句,心中又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甜,但仍是口是心非地道:“谁我要替你操心了,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两人着着就有些跑偏了,梅静白及时将思路拉回来,依旧劝着楚瑜道:“也不差那么几日,你就先搬到那宅子里去吧,提前熟悉一下环境,等你叔父叔母来了,也不会慌张。”
“他们还得有一阵呢,我暂且还是住在翰林院最安全,也正好能躲躲徐钦,他总不会胆大包的到翰林院里找我麻烦吧。”楚瑜神情无奈,看着梅静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