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巧自是将自己打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同两个主子了,“那几个进士都是外地来京城考试的举子,因着这栖霞寺环境清幽,每个月的房租又便宜,所以有许多外地来的举子都住在这里,他们几个都是举子中高中了进士的。”
到这儿,芷卉又心地看了一眼梅静白,斟酌了一下言语,才继续道,“那个被公主拦住去路的,还是今科的状元郎呢,前几日还骑马游了长安街,许多人都认得他呢。”
“他叫什么名字?”梅静白有些急切地追问道。
“据是姓楚,单名一个瑜字。”芷卉立即回道。
“楚瑜……楚瑜……”梅静白将这个名字在口中轻轻念叨着,似是魔怔了一般,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了。
任云舒见梅静白情绪不对,立即又问道:“还有打听到别的其他的什么吗?比如那个楚瑜的家世背景。”
“具体的奴婢没有打听出来,只知晓那个楚公子是寻常的农户出身,好像并没有什么背景。”芷卉已是将打听到的都了,却是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让两位主子这样关注,虽然他是状元,可两位主子是什么身份啊,一个县主一个公主,状元这种东西,哪里会看在眼里。
“好了,你下去吧,今日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任云舒对芷卉挥了挥手,顺便吩咐道。
芷卉自然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很是乖觉地施了一礼,便快步地退了出去。
等到屋中只剩下她们两人,任云舒才轻轻拍了拍梅静白,柔声道:“这楚瑜的身份,还真是有些奇怪,芷卉他只是一个农家子,可农家子哪里会有这样的气度,看来,我们确实应该好好查一查。”
“一定是他!我不会看错的,只是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他明明就认出我了……”梅静白眼睛一眨,一颗泪珠就滚落了下来,她难得有这样脆弱的时候,似乎只要遇到了褚奎的事情,她就变得完全不像她自己了。
任云舒也不知该怎么劝,想了想,便又道:“我想若真是他,当时那种情况,他自然要装作不认识你的,毕竟那时候周围那么多人呢,且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今科状元郎,他就更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任云舒的话还是有些效果的,梅静白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擦干了眼泪,看着任云舒问道:“他现在是还在寺里吗?我想……”
任云舒立即摇头阻止道:“今不行,咱们带了那么多下人过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不想让别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吧,且他现在住的地方也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旁的进京赶考的举子,若是让他们知晓了你的身份,又该怎么想。”
梅静白却是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的人,执拗地道:“我管他们怎么看,我做事什么时候在意过那些人的眼光。”
“但你总要为褚奎想想吧,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同你一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