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娘脸上温温柔柔的笑容似是有一瞬间的僵硬,她点点头,没有什么,任由寒香扶着,便走出了房门。待人走远了,任云舒才忍不住开口与李氏问道:“娘,这个刘芸娘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还挺照顾她的吗,怎么现在看着,似乎十分忌惮她啊?”
李氏自然知道自家女儿问的是什么,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阴郁,还没等她话,一旁伺候的夏蕊已经满脸怒色地开口了,“那芸姨娘当真是胆大包,竟然设计谋害夫人,在夫人去往您房间的必经之路上洒上了菜油,若不是奴婢们眼疾手快,在夫人摔倒之前扶住了她,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夫人当时虽然没摔倒,但也是吓得不轻,缓了许久才缓过来,后来又找大夫来把了脉,幸好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无碍,不然……就算夫人不追究,奴婢也……”
“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李氏神情阴郁地打断了夏蕊的话,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任云舒现在可不像以前了,性子还是那么绵软,她对想要害她母亲和未出生的弟弟的人绝对不能容忍,眼中满是厉色地问着李氏,“母亲,刘芸娘此人心术不正,不能留。”
李氏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女儿,然后神情又变得柔和了一些,开口道:“这事娘自然有分寸的,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你爹的孩子,我不会动她,等孩子生下来,自然是新仇旧账一起结算了。”
任云舒却是想到了一个更加一劳永逸的法子,看着李氏道:“娘,自古女人生产都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那刘芸娘的身子又一直不怎么好,我觉得,她可能不能平安产下孩子的。”
李氏显然没想到任云舒会出这样的话,怔愣了半晌之后,才缓缓露出一个笑,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发,感慨地道:“我的舒儿也长大了,娘以后不用再担心你了,凭着你的聪明,往后就算嫁到了夫家,也不会因为后院的那些阴私事情吃亏了。”
李氏心中是十分矛盾的,她又想女儿早些懂的这些事情,有自保的能力,又想女儿永远单纯善良,可以不被这种事情困扰,但像她们这样的世家女子,是不可能一辈子单纯的。
任云舒看着李氏脸上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娘您放心,我既不会主动害人,但也不会让人来害我,但刘芸娘这个人既然生出了歹毒之心,就真的不能再留了,您离生产还有一段时日,放这样一条毒蛇在后院,女儿实在是不放心。”
“放心吧,从今日开始,我会多派些人守在她的院子里,她一个妾室,还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若是真担心,就按你的意思办,反正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情,等孩子生下来,她自然也就没用了。”李氏怕任云舒再为自己担心,便安抚着她道。
任云舒便也没再什么,李氏又喝了口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