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小兵,又能妨碍什么?把他们绑住手脚,堵住嘴巴,关在宅内,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救,何必伤他们性命?”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许褚听了这话咧了咧嘴,然后招呼众人将这些卫兵绑住手脚,堵住嘴巴,又从门外上了锁,这才纵马来到城门处,将从李儒那里搜到的令牌呈给守门将士,城门守卫见是正红得发紫的李儒的令牌,也不敢怠慢,连忙开门,放他们离开。
而就在裴青他们离开后没多久,董白将那几个昏迷的士兵弄醒,然后严厉告诫他们,现在万年公主已经逃走了,他们几个可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旦这件事被发现,他们也免不了一死,所以他们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否则的话绝对性命难逃。
于是这几个士兵在董白的授意下,等第二天一早换班之时,把轮班换岗的士兵灌醉,然后把这些换岗的士兵给绑起来,随后不久再给他们及该轮岗的士兵的家眷捎信,说是他们另有公干,需要等两三天再回来,一伙人合力,终于把这件事暂时瞒了下来。
与此同时,董白又派一名士兵在黎明之前就来到了贾诩的府上,将裴青写给他的书信交给了他。
贾诩心中很是疑惑,不知道是谁会在这时给他送信,打开以后却见书信上写道:“豫州牧裴青拜书左冯翊,尚书贾文和台鉴,素闻贾先生当世英杰,妙算天下,虽有良平,亦不敢争衡,然而凭公一言,天子遭劫,百官悚惧,百姓黎明再遭战祸,若是彼等西凉军将仁政为民,那也是天子洪福,万民之幸,然而如李傕郭汜等人,尽皆粗鄙武夫,不懂国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令汉家天下摇摇欲坠,千秋之后史官记载此事,定以公助纣为虐也,譬如谋士李儒,有智不用正途,如今身首异处,后悔莫及,况且彼西凉军虽然得意一时,又焉能长久?转眼之间,勤王大军到来之际,西凉军马皆如烟尘,到了那时,公又何颜面对天下?必成过街老鼠,犹如丧家之犬,公本是天下奇才,正应用于扶危济困,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焉能做此不置之事乎?吾惜公之才,特以良言相劝,还望公三思而行,若公回心转意,心向社稷,待得长安光复之日,吾定当亲自为公证清白,叙功勋,届时公为天下功臣,封妻荫子,流芳百世,岂不美哉?”
“什么?李儒死了?他这是用李儒的性命来警告我,要我引以为戒啊。”
贾诩看了书信之后顿时苦笑不已,这个裴青,又用李儒的死来威胁他,又对自己进行吹捧,又用在后世的名声和现世的荣辱来引诱和拉拢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其实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已经被裴青给盯上了,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将来一旦西凉军兵败,自己恐怕连保命都做不到,更何况是想要成就一番功名了?
更何况自己虽然有自信能够算出来裴青在哪里,可是却没有把握留下他的性命,反而会因此而彻底惹怒他,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罢了罢了,反正这西凉军也不是我的私产,没了也就没了,我也不是不能配合,不过我倒是希望这个裴青说话算话,要不然的话,我就算是拼着一死,也要给你带来你想不到的麻烦。”贾诩的眼中带着几丝的无奈,又带着几丝的阴狠,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