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可还记得上个月还有人讲,要是能跟她睡一觉,少活十年也情愿咧!”
“操,等我当了县长书记,求我睡都不睡!”
这话太龌龊而且容易引起误会,即使两人是铁兄弟,刘明亮也立即岔开话题。
“胡娟来找过你吧?”
”嗯,你怎么晓得?”
咦,芙蓉王咧!
漏了嘴的刘明亮连烟带烟盒全拿过来,嘴上叼了一支,剩下大半盒全揣裤兜里,遮掩道:“呵呵,要怪只怪你嫂嫂多嘴,跟生伢套关系的时候,讲你是她叔子,正好让我们亲家听到了。”
活该!
贾栋材暗骂了一句,打趣道:”刘领导,你们亲家是出了气,我的麻烦来了。现在我请教你一件事,我准备明带胡娟去偶遇李红雯副主任,你老人家有什么要指示的?“
刘明亮心里一咯噔,气急败坏道:“你脑壳进水了?”
不是进水,而是没办法,住在这院子里已经惹人闲话了,再让那妹子哭哭啼啼的,还指不定会被人如何编排。
心虚的刘明亮大急,又不敢告诉兄弟直相,怕被兄弟看低,连忙道:“你觉得她可能帮忙不?”
这倒提醒了贾栋材,明的事得心一点,别因为胡娟的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县政府办副主任、三十来岁的正科级,放出来就是哪个局的局长或乡镇一把手,哪是自己这胳膊腿能得罪的?
“就是”,刘明亮松了口气,只要这家伙不拿苗圃的管理费做交换,李红雯能贱到主动帮人忙?
“哎,黄大仙跟她有怨,高大人还会让她来搞?就凭他们的关系,两个人好来不就是?”
“我哪晓得?”
贾栋材习惯性地起这几的事,想让刘明亮这旁观者帮着分析。一听到这子居然全权负责苗圃,刘明亮精神一振,连忙打断道:“老兄,我姨娘就是做生资生意的,关照关照?”
一听‘老兄’这词,贾栋材就晓得这子憋着坏,连忙道:“想都莫想!贱人都联系好了,直接从省农资公司买,刨掉运费都比市面上低蛮多蛮多。”
“操,你脑壳跌坏了?我跟你讲,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你以为黄大仙他们就干干净净?”
干净的人能当官?贾栋材也晓得这道理,可这事哪由得了他?
“李干事借调到了所里当人秘股股长兼出纳,你觉得他会听我的不?”
“操,当官的都一个德性,自己怎么捞都行,防手下跟防贼样!”
也不能这么,只能有些人度量不够,起码黄大仙在这方面还是不错的。他老人家吃了肉,手下人还能喝口汤,比如扔在沙发上的新BP机就两千多块咧。
对了,一想起黄大仙,被带歪话题的贾栋材连忙道:“亮伢,你们单位搞苗圃是什么章程?”
在单位上受了教育,回来又没帮姨娘办成事,不爽的刘明亮没好气道:“我哪晓得?我就是萝卜头一个,你以为跟你样当领导?”
肯定是受气,讲起话来象炮筒,贾栋材关切道:“怎么了?”
唉,刘明亮哀声叹气起来,他现在都被领导教育得开始怀疑人生。贾栋材一惊,明他可就要去听人家指示,连忙道:“李红雯这么难打交道?”
关系到正事,刘明亮倒没跟刚才样口出秽语,据实而告道:“倒不是难打交道,而是批评的事都在理,搞得我,唉。真要讲起来,她比黄大仙好打交道得多,做事会为对方考虑。哎,你要去找她谈苗圃的事?”
“对啊”
”怎么了?“
两兄弟把情况一凑,分析得也八九不离十。肯定是城建局的某位领导嘴巴不关风,听到风声后,县政府办也想弄个苗圃,给大家谋点福利。这也不打紧,反正黄大仙是从县政府办出来的,想投资的去林业局要指标,然后连钱带指标全扔给园林所,等着分红就是。
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城建局都能从林业局讹到0万指标,县政府办会没手段弄?0万的投入,两年下来少也赚二十几万,0%管理费就是五六万,换成他坐高主任那位子,也会想办法省下这笔钱来。
哎,这事好象不对,贾栋材连忙道:“亮伢,你们主任是不是考虑欠周?明晓得两人有怨,还派她来张罗?”
“这都不晓?这是警告黄大仙,要是不按他的意思办,就莫怪他不客气。以前他能推荐李红雯不推荐他,现在要治一个城建局副局长,照样有的是办法。
老兄,老高那种人很难打交道的,平时跟你笑嘻嘻,转过背来阴死你有多。呵呵,要不是他以前是李县长以前的老秘书,早被别人操下来了。”
操,这下麻烦了。贾栋材想起吃炒粉时黄大仙奇奇怪怪,前面要按领导指标办,后面又强调: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搞不好黄大仙同意局里强行把李干事派过来兼任所里的出纳,都是故意让步的,目的就是让他来顶缸,而且他还不能拒绝。
园林所的二把手抽着园林所的公务烟,拿着园林所的工资、津贴,开着城管大队的车子,还住着设计院的房子。如果这样还吃里扒外,他贾栋材成什么了?
这一下,贾栋材觉得全权负责四个字成了口镏金大缸,愁得他差点忘了去医院里给老兄送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