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卵生虱,更他妈的倒霉的是有人越狱,狂吼滥叫的人渣们没鸟事,已经双手抱头准备蹲下的他,居然被武警一枪撂倒。
梦里的事,一桩桩都无比清晰,连被子弹打中的左背都剧痛难当。
操!
大汗淋漓的贾栋材气喘吁吁,强压心中的恐惧不安,哆嗦着摸向生痛的左背,原来是被墙上掉下来的图钉刺出了血。用胳膊擦了把额头的大汗,心有余悸的贾栋材从扔在桌上的烟盒拿出支烟,颤抖的手按了几次塑料打火机才点着烟,使劲吸了几口,看着墙上龙飞凤舞的‘百二秦关终属楚’条幅直发愣。
一支接着一支,半包一块五的软包‘南方’烟快抽完,贾栋材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可怕梦境,梦里那种看着自己血流一地时的恐惧、绝望,即使是他已经醒了照样不寒而栗。一阵剧痛再次袭来,贾栋材慌忙扔掉快烧到手指头边的烟头,突然起身去桌上翻找报纸,终于在几本《收获》、《临床医学》下面的报纸堆里,找到了省城污水处理厂腐败案的新闻,这才确定那恶梦就是一个夹杂着、新闻内容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恶梦。
重新在凌乱的床上坐下,一身汗透了的贾栋材脱掉从地摊上买来的恤,光着膀子看着一无所有的陋室,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