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个恩人和那位葛公子一样,心底有多么善良,搞了半,就是个黑心的土匪。他若敢强行要她报恩啊啥的,她还不如让张管家抓了去呢!
木妖鼓着腮子,生着闷气。兜里捉襟见肘,啥也拿不出来。唯独这把匕首,死活拽在手里就是不给。
“噗,哈哈哈——什么都没有的丫头,还一口一句要报恩。”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渐渐消失在她脑海中。
走了吗?
幸好幸好!这人还算有那么点良知,没有强行要她报恩。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张家的人迟早还会回来追杀她的。
木妖拿了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一个饰品,木簪子,在她坟前叩了数十个响头后,毅然决然的迈出了步子。
因为毒蚀的缘故,她不能以面见人,只能带着纱布,在这闷热的气里,头上缠着一层层纱布,走在路上还是被人瞩目着。
行走江湖,兜里实在没钱,估计她连这村子都走不出去。要不?去见见她的恩公?如果是恩公的话,他心地这么善良一定会答应给她金币的吧?
葛愁并不在葛家,他应该是在傅家。
在傅家门口徘徊了许久,木妖终于瞧见葛愁。
葛愁的侍从把包裹挂在了马鞍上,牵着缰绳走到葛愁身边道,“少爷,马备好了。”
“嗯。”葛愁正要上马,屋内跳出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满面春光,笑容含苞待放,她娇滴滴的扯着葛愁的衣袖道,“葛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把药王谷那位少爷请回来。”
女子突然愁苦道,“听那位少爷脾气不太好。”
“没办法,我只能尽力试试。这个镇,庸医太多,把你大哥的病都给耽搁了。不管怎样,我这次一定要把那位请回来。”
“嗯,那葛大哥一路心。”
缰绳挥动,葛愁准备离去,木妖见状急忙上前唤道,“公子。”
“什么人?”侍从训练有素的把木妖给围了起来。
葛愁回头瞥见木妖,即使她包裹得再严实,葛愁也一眼能把她认出来。
“是你?”
木妖点点头,“嗯。”
侍从也认出了她,侍从脸色僵硬,嫌弃的,“你来干什么?我们家公子不是过么,出了秘境池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们家公子了。你这个晦气女人,赶紧给我滚!”
边上少女急忙问道,“她是谁?”
侍从冷声,“一个脸上长满毒蚀的龌蹉女人。”
少女一抽气,“什么?葛大哥,你怎么会和这种女人牵扯不清?不行不行,来人,赶紧把她给我赶走。”
几名侍从眼看着就要往她身上招呼过来,木妖急忙从兜里掏出匕首,“我是来还匕首的。不是来纠缠你的。”
葛愁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没必要特地送过来,只是一把匕首而已,送你就送你了!”
木妖端着匕首,“我不要匕首,你给我点钱。”
这话一出口,引来少女一道娇笑,“噗,叫花子一个。”女子从兜里掏出几枚银币,往地上一丢,“拿去吧。”
木妖冷眼看了地上那几枚银币,上前三步,把银币全部踩在脚下,匕首端在葛愁面前,“公子掂量掂量,能给我多少金币?”
葛愁拿回匕首,就在他抓上匕首的一瞬间,脸色突变。
“这!”
这不是他的匕首!
不对,这还是他的匕首,上面还有他们葛家的记号,只是这匕首,不应该啊!
原本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怎么突然变成了灵器?她对这匕首,做了什么?
木妖抬眸炯炯的望着他。
身侧,那少女气恼的道,“喂,丫头,我给你钱了,你怎么不拿啊!”
木妖撇头没搭理她。
葛愁腻着木妖问,“你想要多少?”
木妖想了下,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她根本不知道灵器的市价是多少。
葛愁没等她开口,直接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她问,“这些,够不够?”
傅家姐眼一瞪,“葛大哥,你怎么给她这么多钱?她配花吗?”
葛愁一摆手,了句,“这是她应得的,你们不要过问。”
看!她就知道,还是她的恩公对她好!
木妖接过钱袋,心情也跟着这钱袋变得踏实了许多。
“公子!”侍从焦虑唤道。
“葛大哥,你心地也太善良了吧!”
“别了,我还有急事。”葛愁挥动缰绳,扭头离去。
木妖带着钱袋转身离开。
傅懿沉着脸,对着身旁几名家奴道,“葛大哥心地善良,被人用同心情蒙蔽了双眼,我可不能让那女人张狂下去,你们去,把钱袋给我拿回来。”
“是!”
木妖刚走两条巷子,身后就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她急忙拔腿逃窜,可拐角处,也有人堵她。
“你们是谁?”
来人不遮不掩,傅懿扒开人群,怒气腾腾的走到木妖身前,伸手狠狠一抓,把她后背的行囊扯了下来,衣物撒了一地,钱袋也跟着滚了出来。
傅懿拿起钱袋,从兜里拿出银币,丢在地上,“我还是那句话,你的身价,就只值这么点。这次我就饶了你,不过我警告你,你别妄想再来敲诈葛大哥,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们走!”
傅懿大摇大摆的带着人马匆匆离去。
木妖死死瞪着地上的银币。真的好气人!这傅家姐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这钱又不是她给她的?
木妖扭头想去找葛愁告状,可想了下。自知不能再麻烦人家了。只好作罢。还是先等等机缘再吧!她就不信了,自己会一直这么倒霉。
不落凉亭,一辆马车停在凉亭旁。
一名俊秀少年端坐在石桌边,喝着茗品。
那名车夫在凉亭旁走来走去,他耳根子动了两下后,道,“少爷,有人来了。”
“嗯。”
葛愁远远瞧见不落凉亭处的身影,嘴角一翘,急忙策马过去。
但马匹被那名车夫挡在了半里之外。
葛愁连和凉亭里那位少爷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对着车夫问道,“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和奉仙公子谈谈?”
车夫噘着俏皮的微笑,“想和我们公子谈话的,从东门排到西门,我们公子一个个接见的话,到死都见不过来。”
葛愁拧眉道,“在下真的有急事想请奉仙公子帮忙,我的朋友他……”
车夫挥挥手,“你走吧,我们公子不见外客。”
“奉仙公子!”葛愁扬声喊道,“请务必出手相救一回,只需为我朋友把个脉,帮我确诊他的病情即可,其他的我自己可以解决。”
车夫恼火的,“这位公子,你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葛愁拧着眉,心情起伏,气息外漏。
腰间的匕首开始晃动。
凉亭处,男子搁在石桌上的佩剑也跟着晃动了起来。
龙清逸腻了那把佩剑一眼,回头,视线往葛愁那边丢了过去,“肆,让他过来。”
“是,少爷。”
车夫总算让开了一条道。
葛愁欣喜不已,急忙上前拱手行礼,“奉仙公子。”
龙清逸撑着下颚,上上下下扫了葛愁一眼,突然,他的目光锁在了他腰侧匕首上。
葛愁自顾自道,“我一个朋友,前几年被人下了毒,身体发寒,就连夏日也要身裹数条棉被,围在火炉旁才能驱寒。几名炼丹师都他得的是寒毒,得用火性的丹药才能控制住病情,可是一个高级炼丹师却跟我,他得的是冰焰,不能用火性丹药来救治。那位高级炼丹师和我不对盘,我怕他故意陷害我。所以我想请奉仙公子帮我看看,我的朋友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龙清逸冷声问,“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公子但问无妨。”
“你这把匕首,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