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特别是殷银铃这种有别称的高级团员是非常忌讳的,毕竟苍鹰之团再不正规,但还是有自己一套的章程,若然殷银铃跑到这里指手画脚,那么却是触犯了野村藏人的威严了。
正当叶擎考虑着该如何处理好这群前山贼的关系,让他们肯帮手辅助自己继续执行暴龙大叔留下的命令时,突然眼前一亮,他们走出来茂密的森林,一个井然有序,规模不少的林寨便出现在眼前……
……
……
前面是一片空阔的原野,雪好似扫尽了地面上一切多余的东西。丘陵、渠坝、沟沿、高突的树枝、丛林……所有带棱角的地方,都变得异常光洁而圆滑,靠近一看,上面长着密密顺顺的如鹅绒般的茸毛。
“哇……叶大哥你看,这些雪好像毛毯一样呢,真想把脸贴在上面。”不等叶擎回答,殷银铃便自顾咯咯笑起来,露出少女顽皮的模样,两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路边、边一切雪原,甚至还伸手去东摸摸西摸摸的,雪才刚下还带着一点暖意,殷银铃就更加无忌惮地把雪捂在脸上。
叶擎稍微安心,嘴角露出歪歪的微笑,他心知这妮子生于仓间盆地,怎么可能没见过雪呢?她只不过想寄情于雪,排解一下丧兄的感情而已,这样子起码不用自己担心了吧?唉,先不管她了,叶擎随即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鹰巢……
这鹰巢规模相当大,估计能容纳下超过三百户家庭的模样,相当于一个村庄的大了。鹰巢村以森林的百年木材作为护栏,绕着鹰巢所有房子围了一圈并加固成木墙,高约摸15英尺(45米),宽8英尺(4米),刚好能容纳三人并肩走。
木墙之上每隔十步便装有一枚口径不会超过50的短火炮,在正门口两侧还建有两座0英尺(约6米)高的两层木塔,木塔上的瞭望口隐约能看见伸出的黑色炮膛,彷如待射的铁箭,但叶擎估计不了那是什么型号火炮。
只是夯实过地面的径终于在快要出森林时出现,一直蜿蜒向鹰巢村正门,不过在通往正门的三四百英尺处,又另一条径往东面分岔出来,径直通向那边的林湖,叶擎走到分岔路时曾经驻足一会,掏出单筒望远镜往那瞧去。
只见目镜中湖旁隐约出现一座水泥建筑而成的方形建筑,黑顶白墙,四枚烟囱成田字形屹立在厂房屋顶,蒸气锅炉机那熟悉的轰鸣声,有节奏的撞击声隐约传来,看来那定是负责供应鹰巢村里所有动力的源头了。在那工厂四周,还有一些较矮的建筑群,估计会是工人宿舍和仓库之类,所有建筑也被木墙围了一圈,隐约中还看见墙上有点点黑色,估计大炮、箭塔无一缺少,何谓防守森严了。
“别四处张望,你们还不是客人。”加特列推了叶擎肩膀一下,并不客气地把他的单筒望远镜没收,叶擎咕噜一声,却只得继续前行。
终于走到来鹰巢村前,加特列向守卫塔上喊了一声,接着两扇漆着两只雄鹰图案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暖意迎面袭来,似乎吹散了他们从林间沾来的寒意与湿气。
在鹰巢村里面居然是一副颇为和谐的画面:远处一亩亩农田阡陌纵横,由于冬没有种植任何作物,此时上面只有一群群玩耍的孩。近一点木制的房屋鳞次栉比,取暖的烟囱往空送去寥寥白烟,老人、妇人裹着大衣在大街上来往行走,那魁梧健硕的鹰巢战士则随处可见,或是在列队受训,或是四处巡逻,比起一般庄园,这鹰巢村更像是邦兹军镇那一类军事市镇。
走进村道上,两侧的建筑大多以木材建造,看得出手工、做工都是很一般,但其中也不乏一些用水泥、石头建设而成的房子,就像他们现在被压去见“苍鹰”野村藏人,也是鹰巢核心会议厅,便是一栋全砖石建筑,而且会议厅之前还难得地出现两支雕琢过,刻画着一些神话故事的凯旋柱,在这种地方里可是难得一见的“艺术品”了。
“你、你进去,其余人在这里等着。”加特列就像是点名用工的雇主,点了叶擎、殷银铃两人一下,样子依旧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叶擎、殷银铃两人原本也懒得跟他计较,正准备进去,哪知道此时罗塞芙又从队伍中挤了出来,两道柳眉倒竖,桃花瓣似得双眼微微眯起,“我也要进去。”语气得不容置疑。
加特列不屑一笑,根本不管罗塞芙的话就带着叶擎两人走进会议厅,叶擎最后回望一眼时,发现那前千金姐正气的脸色煞白,狠狠地咬着自己粉红娇嫩的下唇。还想着回复昔日荣华富贵吗?叶擎也笑了一下,扭头继续前行。
会议厅的建造呈椭圆形,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后,才到达中心那穹顶结构的建筑,若会议厅门口的凯旋柱与村里其他建筑显得突兀,那么会议厅里面的装饰与外面环境比起来,就显得更加渊之别了。
光滑大理石一直从门口铺到大厅内,但到了大厅则在上面再铺上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就像是陷入了软绵绵的草地上,要有这种质量,价钱可不便宜呢。
再看环形大厅中四周挂着的各式油画,矮柜上的花瓶、骨瓷器碟,还有一排在枪管、药池上都刻画着金色奢华花纹的收藏用途燧发枪,种种物品昔日都只有在大贵族、大富商家中出现的物品,这刻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前任山贼头子会议厅里?
莫非这些都是贼赃?叶擎不得不怀疑着。
“我都听过你们了……”突然,无人的会议厅里面传来一把声音,声音非常沙哑,让人听得如听猫抓玻璃般难受,叶擎惊讶地搜寻着声源,终于看到会议厅里面一道侧门缓缓打开,一名全身裹在红色大披风的中年人慢步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两名妙龄少女,各捧着他大披风的一角亦步亦趋。
那大披风看上去似乎由动物毛皮而造,以洁白的茸毛缝纫着边缘处,然后再以金线在红披风上细细勾勒出一只猛虎头像,华贵又威猛,不过铺在身上那人可没有大披风那般威风了:那野村藏人,大肚便便,一个油光可鉴的地中海光头,脸上挂着庸俗的笑容,哪有一点山贼头子的风采,简直跟一个暴发户商人差不多!之前还听他很赏识仓间之风,并甘于退居次席,这种种慧眼识人,退位让贤的行径根本和眼前这号人拉不上关系啊,难道他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