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是呜呜的轰鸣声。
在这轰鸣声之中,他仿佛听见了龙梵上神召唤仆人的美妙梵音,时间仿佛缓滞了下来,死亡不再是威胁,不再是他的担忧!
他曾经经历过这些,正是这从生死边缘回来的感觉让他启发了他的控龙之力,攀升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明白自己更深一层的控龙潜力要萌发了!
“我已经是龙使徒了……难道……会成为圣龙使徒?那岂不是跟传中拜龙教廷的七大圣龙使徒一样?”何华恩男爵此时深深地赞美着他的龙梵上神,他胯下那披羽蛇翼龙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异变,兴奋地振翅起来,白、绿色相间的羽翅拍打频率更为之快,而与尾巴一样长的头也高高昂起,欢快地一长啸便掠过了云轴飞艇们的夹击!
“感谢龙梵上神,龙梵信徒无懦夫……啊!”
何恩华男爵他与他的披羽蛇翼龙,是第一名突破云轴军第二重埋伏的支垩顿,亦是第一名丧命于第三重埋伏的支垩顿人……
“舅舅,不,副统领,死了,死了!”副统领的副官,金涛男爵匆忙地闯进书房。
“你个吊熊孩子!什么叫副统领死了!”正伏案着的范鲲愤然大怒,把手中一本关于如何安排理性撤退的行军摘记一把就扔过去。
金涛灵敏地躲开那本砖头般的大书,马上连连到:“不是舅舅死了,舅舅活着,还活着,是……是大指挥死了!”
“什么!那吝啬鬼死了?”范鲲马上冒着冷汗,他想到的理所当然是为自己断后的堪维斯鸟龙大指挥鲍勃?吉尔道夫,如果他死了,自己可就不妙了。
“不、不,不是吝啬……吉尔道夫阁下死了。”金涛连连摆手,“是何华恩大指挥死了!”
“怎么会!那个伏击不就是百来艘飞艇队的吗,我不是让艾尔法去指挥着的吗?”范鲲子爵口中的艾尔*是此“穹苍之主”的船长,作为一军旗舰之长,他理所当然有着相应的能力,所以在范鲲深感自己需要休息时,自然也把手中的事务交由他暂时处理――不给他难道要给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子吗!
“艾尔法船长是还在指挥,何华恩大指挥也成功突破了那些飞艇的夹击……只是在往后,还有敌人的伏击啊!何男爵被一炮正中,都、都、都成了火团了!”
听到副官的陈述,范鲲整个脸都苍白了,他明白到事态已经进一步失控了,自己再不去指挥就什么也挽回不了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稳住了语调不颤抖,“金副官,你先到龙核,命令艾尔法集中火力打宽撤退的路,不要管附近的翼手龙,它们不滚开点的话死了也不能怨谁!千万要保证火力集中,明白吗?我等会就来。”
“啊,舅舅你为什么不马上跟我过去啊?!”
范鲲瞪了金涛一眼,金涛不跟再多嘴,迈着步急忙地跑去龙核那。待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范鲲双手扶着书房红木大门,慢慢地推前关好。
此时,在那无任何窗户,四周都是高大巨型的书架,像是一个个巨人耸立一般的书房中,范鲲浑身颤抖着,就像个失去了一切勇气,在莫大威胁与恐惧之下发抖的野兽一般,他慢慢地坐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从其中一个大书柜底掏出个精美锦盒,打开它里面放着两条黑色的长方药膏,另外还有一支嵌着翡翠宝石的烟枪。
没多久,书房里升起一阵迷离的烟雾,袅袅不散……
……
……
十多艘狄摩巨龙船,再加上近半的堪维斯鸟龙,支垩顿军火力依然十足,其实庞伟、斯诺两人也只是占了二次埋伏,吓怕了对手的便宜而已,那区区百来艘飞艇面对近乎背水一战的反击还是吃不消。
很快,随着两支分舰队损失了近10%战力后,他们就不得不开始后退,把允许支垩顿军通过的空道更扩大一些,此时支垩顿军人人忙着逃命,也没理会让开一旁的敌人,然而当他们刚突破第二层封锁没多久,一连串的火焰莲花便在他们前部爆炸开,就像是一枝樱花霎时间绽开!
这股气势与威力,是庞伟、斯诺两支分舰艇不可比拟的!
第三层埋伏的云轴军早已排成横摆的墙型阵势,虽然飞艇与飞艇之间的间距有些大,但像是第二层埋伏那样明显留下敌人退路的空隙已经不存在,看来吕宇凤该是在此处布下最后的杀着了。
此处阵势由云战军团第三空舰队的总舰长司徒佳期大校总负责,他领着100艘飞艇驻守在阵型上方,在他之下还有第三空舰队唯一一名百舰长安德烈?卡拉?布吕妮少校、总艇长长空织部大校以及云神军团来的百艇长朴东海上校,他们各领舰艇守着阵型下、左、右方,四方分舰艇共计飞艇达到19艘,空舰108艘,可以是第三空舰队剩下的所有兵力了。
虽然云轴军明白到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埋伏线,但正处于混乱与惊恐之中的支垩顿军却看不到这点,在情绪极度不稳下,他们往往会把一些恐惧成倍扩大,最好的例子就是第二层区区百多艘飞艇也欺负得了这支垩顿万余军队。
而且他们更不知道在眼前敌人之后,会否有更多的埋伏等待在回去拥军营的路上,一阵绝望与迷茫的情绪不可抑制地在整个军队中蔓延,使得他们的攻击频率、准确度纷纷下降,在与第三层交战的开头10分钟里,范鲲所领的军队已经失去了近成战斗力,其中更损失了翼手龙大指挥何华恩,以及4艘狄摩巨龙船。
被临时指派为指挥的“穹苍之主”船长艾尔法勋爵真是忙得焦头烂额,虽然有船上的参谋组、金涛等人像辅助着范鲲一样辅助着他,但他依然感觉到无尽的压力几乎把自己压垮!
每一秒都有生命因为他的错误或者疏忽而消失,他从来没试过要承受这么多人的性命!这、这,简直是他生命中所不能承受啊!
五十多岁的船长摇摇晃晃地跌回自己的椅子上,在他面前有上百个指令等着决定吩咐,突然,一只坚定而有力的手按在了他肩膀上。
艾尔法回头一看,脸上的忧愁马上一扫而空,就像是雾气遇上了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