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穹苍之主”体型是普通辅战艇的差不多10倍,当然不会被区区一发挂在气囊两端的火炮击毁,但这枚落在龙核之前,炸毁了八角形兵舍一角的炮弹,的确把范鲲吓得不轻!
“梅森的炮术跟他骂人一样厉害。”叶擎嘿嘿地笑着,“冲吧,全部都冲进狄摩巨龙船队之中。”
“但是,”监控员看着手中的数据到,“根据幕僚组评估,狄摩巨龙船中距离有弩炮、龙息,近距离还有为数不少的弩手把守,这样冒然地冲进去恐怕会全军覆没。”
“真的么?”叶擎问着作为幕僚长的蓟宝泽少尉,后者也撇了他左手边忙成一团的数名文官一眼。
“我的意见加入这份报告后才多增了‘恐怕’两字,以头领乐观的性格,你一定会坚持己见吧。”
“哼哼,还算了解我的心意嘛。”着两人相顾一笑,接着叶擎从桌面上站起,左手直直对着前方破玻璃墙,从中看出去能见到狄摩巨龙船正不断前进。
“给我传令全船队,云战军团里也没懦夫!叼那妈,通通给我顶硬上!”
……
……
他的话通过艇载扬声器传播剩余的整支艇队,虽然不少人都不清楚他后半段是什么意思,但反正百艇长决意一搏的态度就完全能在语气上听出了。
不管怎样了,既然百艇长一意孤行,刚才愿意逃跑的人也早跟着魏凌百艇长离开了,现在来到了这步,剩下的也不抱怨什么了,一艘艘飞艇都动力全开,白烟从它们的各个排气管、排气百叶窗涌出,犹如一艘艘飞艇刚刚从云层中突出一般,在黑色的支垩顿军中多么的明显。
“哟~想不到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叶中尉,也会这些不知道那里的粗言秽语,哇~”毕,施密特准校突然走在通讯兵身边,拿起船载扩音器的传声筒,挺起胸膛,以他的高昂男高音缓缓唱着,仿佛要为这一场战争唱出他的激昂乐章:
――“地平线之所以闪耀~”
剩余的飞艇渐渐聚拢一起,巡逻艇被护在辅战艇之后,而所有辅战艇气囊上的士兵也被命令返回吊舱中,接着一声声“开最大动力”的喊声从各艇铜质管道通讯回路中回响。
空中的石块、石弹依然如雨下,只是投石器洒出致密雨滴的抛物线逐渐落在飞艇群后,剩下平抛落体的弹石石弹显得十分稀薄,无法阻挡得住数倍于他们的飞艇队继续前进!
先前狄摩巨龙船的船长以及龙使徒们没料到眼前的弱存在居然笔直冲过来,狄摩巨龙又不能倒飞,只好瞪着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短。
――“是因为有东西把你匿藏~”
“所有人给我马上返回吊舱,妈的,那些盾牌就扔开一边,你还不嫌重啊?”熊浩睿士官长一边撵着部下回走,一边把受伤的人放在身上:一手托着一个,腋下夹着一个,一个肩膀搁着一个,还背着一个!
所有经过这位白刃官的士兵们,不深深地感受到他的人如其姓!
海罗尼?苏拉列兵似乎有着新手的幸运,居然在这枪林弹雨之中一点损失也没有,只是战争的疲惫令他脑袋有些迷茫,脚步有点踉跄。当快退入过道的那刻,他回头看了一眼:魏凌他的艇队渐渐被翼手龙的黑烟完全包裹住,火光虽然不断在里面闪烁,但就像是乌云之中的闪电,总是让人感觉气闷。
――“无数灯火之所以令我怀念~”
“报告兵戎长,华尔副团长一部已经开始撤退,温副团长一部正以铁炮车与禽龙骑兵组对抗!我军左翼也在徐徐后退,快要与后军汇合。”
“……”
“兵戎长?”
“……”
“杨兵戎长!”副官高叫一声。
杨顺风立刻弹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哦,明白了,顺便也叫右翼做好撤退准备吧。”
“是!”副官完后就走去下命令,这邋遢的兵戎长又重新躺回大地上,含笑着看着空,如头发一样带着点紫色的眼眸里,是一片追逐者的空。
――“是因为有你在其中~”
“提督,距离太远侦察组无法提供更准确的数据,”作为第三空舰队飞艇部总艇长,长空织部大校与吕宇凤着,手中递过去侦察组的报告。
但吕宇凤并没接过报告,只定定地看着际边上的一点奇异颜色,那团颜色再不断变化,丝丝火光间中迸现。
另一端,来自云智军团的朴东海上校也同样看得出神,对那份报告提不起一点兴趣,只不过他的眼睛自然是那位站在他之前,身材姣好的女提督。
“如果我能代替那个家伙作战,那就好了。”
――“所以我把~”
“哇,舅舅,他们疯了,要撞过来与我们同归于尽了!”金涛面如死灰地看着越来越大的飞艇,在他身旁的范鲲也目瞪口呆――他一生参战之中,能有这种事的还是首次!
那首疯狂的辅战艇直接用钢铁气囊对准他们所在的龙核撞来,就像是一支巨大无比的银枪,正被巨人握紧刺向他们!所有人都吓坏了,不仅是首当其冲的两叔侄,就连拉弦的士兵、联络的文职、指挥的士官,所有人都在怀疑着自己的眼睛。
突然,“穹苍之主”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背负着巨大建筑物的两头狄摩巨龙也萌生惧意。
但范鲲也因此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立马就冲到控制台拿起传声筒:
“妈的托尔斯你们,给老子发什么呆,快点控制着往左15°移去!”他骂完三名龙使徒后,马上挺着肥胖的身子跑回指挥座,来不及坐上便双手按在指挥座扶手末端的两颗大宝石上,那本来呈乳白的宝石慢慢变得透明……
――“面包,刀,油灯塞进包里~”
看见前面的巨大狄摩巨龙船笨拙地向右俯下,不仅是支垩顿方面大大喘了口气,就连叶擎所在的战辅011号的诸位也松了口气。
“这、这真是老夫最大胆的一次驾驶,”艇长吕清脸色依然煞白,满脸的汗水顺着胡子滴在地上,他已经略显衰老的心脏隐隐觉得受不住这种刺激了。
反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新晋的百艇长早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