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这种作弊式的仕途,总带点精神洁癖的叶擎心中感觉带点刺,原想像以前上卡尔卡松的课那样逃课就算,可那老头子似乎意识到他会有此一招,早就派遣了法格、赫曼两大难缠对手侍候,再加上宿舍旁有蓟宝泽、熊浩睿两个通敌卖国的家伙,他根本逃无可逃!到最后只好乖乖学习。
起学习,他现在算是正式接触真正的兵法,以前布雷诺城的生存至上,游击优先的念头自然又要受到新一轮冲击,如何平衡自己心中兵法倾向倒成了他最为努力的事。
像是每次与战术导师做的兵棋对弈,他总是一局大胆向前,一局心布防,一时又发整为零,一时又合兵一处,让导师们对他的评语得出了:善变,思维多度活跃,战略思考不成熟的评语,总的来就是不好评价啦。
其实叶擎也不想,但心中总想有两个人在捏架一般,谁捏赢了他就按谁的去做,难怪也获得个这样不太好的评价。
相反是蓟宝泽高材生似的学习方法,正统而无可挑剔的行兵布阵,更受导师们的青睐,甚至连熊浩睿明知自己不善计谋,每次都是中规中矩的布阵也受到后努力,将勤补拙的好评,就只有叶擎与他那古怪室友受尽了批评,真正应了“臭味相投”一词,不管叶擎愿不愿意接受那臭味……
知道这些情况的法格、赫曼报告给彼得?班尼斯特时,那位平时脸如铁铸的老司令,也只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漏眼了,莫非老夫真的晚节不保?”
……
……
“嘿,贼子,究竟他是个什么人啦?”
深夜,这的房间里,里面的两个人又不睡觉,特别是叶擎,感觉就像回到了以前大学生活一般,每围炉夜话,第二早上就上课睡觉,不同的时空,一般的性子。
“谁啊,臭大叔,没头没脑地问。”叶擎躺在床上,一边看着最新的美女杂志,一边享受着热茶。
在昏黄床头灯光照不到的那头,那人也同样躺在床上。
“还有谁,你遇到过最让你印象深刻的那位‘大人’咯!”他在“大人”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哦,你是中平市东那间酒吧的驻点歌手啊,她是蛮……哎!笑而已,干嘛扔臭袜子过来,你不是承诺过不对我首先使用袜子的吗!”
“那不是袜子,那是条抹布而已。”
“哦,”叶擎把那团黑黝黝的东西踢下床,“真,你的袜子跟抹布还真没两样……好啦,你这臭大叔,是呢,这个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
“吧。”那边的声音懒懒地,跟叶擎一贯懒调差不多。
“杜鹃不啼,你会怎么样?”
“不啼啊,关我什么事,它不啼我就找其他鸟啼给我听。”
“哈哈,想不到是这个答案啊,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不放在心里。”叶擎放下书刊,微笑着看着房顶,渐渐笑容消失了,嘴角似乎变得带点严肃,“这问题,我也问过那位大人物……”
诺南市原本是古国诺南王国皇都,又是建立在贯通东西的咽喉要道之上,占仓间盆地丰厚资源之利,集四面商贾,汇八方客人,一直领跑最繁荣昌盛的都市名号百年。
自云轴与拜龙教廷交战,再到之后的支垩顿帝国,两端商路的不通深深打击了这个曾经富甲一方的城市的繁荣,但尽管如此,过去奢华的建设还是耸立在城里,犹如一座座想世人诉着他们昔日辉煌的丰碑。
诺南市市府的前身乃诺南皇宫,虽然为了避免比云轴皇宫还要华贵而拆了不少副楼、辅塔,然而剩下的皇宫大殿依然是气派折人,望而生畏。
通过有着刻画拱顶的长廊之后,一道沉重而结实的黑色大木门缓缓打开,叶擎走进了诺南皇宫的前殿之中,原本摆放在这里的一个个大杂物柜、蒸气锅炉已经被支垩顿的人清掉,露出一堵古老斑驳的墙壁,墙壁上的古老绘图又再重见了日。
“有时候宝物就藏在身边,却视而不见,愚蠢至极,不是吗?”一把爽朗而带森严的声音把叶擎的注意力从墙上引到大殿之后,原来在房间的最深处,那只染着两盏的壁灯之下还有三个人。
两个直直地立着,把身子隐藏在壁灯之下,只能看见他们大概的轮廓:左边的人高高瘦瘦,似乎穿着一身黑色盔甲,使得他更如影子一般难以分辨;右边的人身材好像有点佝偻,双手向下扩张地垂下,显得又长又瘦,整个人看去就像只老猴般。
再看剩下那人,他横刀立马地坐在一张铺满皮毛的椅子上,上半身隐藏在黑暗中,而下半身露出了奇怪的服饰:那服饰像是长袍下挂,又像是裙摆,把一双腿乃鞋都隐藏其中。
“公爵大人好!”汉诺威、芮成齐声道。
“好。”卡纳迪克公爵简单回了句,然后在黑暗中一只手臂伸了出来,翻过手掌正对着叶擎,“请客人就座吧。”
“请来这边,叶少将军。”芮成亲自引路,把叶擎领导右手边一张华椅上,而自己与汉诺威则坐在他的对面。
接着芮成就亲自向卡纳迪克公爵细细地解释起叶擎的目的,一番交谈中都是芮成话比较多,那卡纳迪克公爵只会在自己在意的地方才会出声询问,显得比较寡言,而且至今他的面孔还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就让叶擎心中有点踌躇。
“嗯,汝辛苦了。”卡纳迪克公爵完然后又沉默了一会,这时大殿中的空气就仿佛凝固一般,沉静的让叶擎觉得难过,下一刻会是怎样?会是这公爵立刻扯大嗓子宰了自己?抑或是马上走过来紧紧握住自己双手:“同志,辛苦了!”
他完全没底,这名一直把自己面目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物,叶擎觉得他是故意增加自己的压力。
突然之间,空荡荡的大殿里嗒的一声,只见卡纳迪克公爵前踏一步,露出黄金打造的胫甲,接着顺势站了起来。在黑暗之中,他渐渐走了出来。
首先落入眼中的是一头淡黑发,被随意地扎起了个马尾,就像是古代的浪客般。在黑发之下是一张四方脸,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嘴上与下巴留着浓长的胡须,不枝不蔓,很有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