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大手指北方,“这样啊,那军官大人先遣胸甲骑兵支援邦兹镇吧,守卫在那里的雅意州州军被龙骑兵重重围困快不行了,时间紧迫,大叔你快点起行吧!”
“你就是那个、不,您是叶擎?”法格问道,这人体格魁梧,短发圆头,脸相黝黑,须眉戟张,虽然看上去比较鲁钝,但确有大将的风范。
“俺?哈哈,大人可会笑,俺熊浩睿做事慢慢吞吞的,哪有叶老大那般速度啊!叶老大早在我们袭击那些家伙半时后,就领着一半人马前去邦兹了。”
“支援邦兹……什么!那不就是才开打了半时他就领着人走了?他不是一军之长吗?!”法格双眼瞪得牛眼也似。
“是啊,他老是这样,”熊浩睿憨直地笑着,“所以我们人人都喊叶老大是这仓间之风。”
“如果你们打不赢那该怎么办,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长官在的!”
“没事儿没事儿,叶老大早吩咐过我们,如果打不赢马上跑路就是,恐龙只喜欢吃你们这些有肌肉有口感的军人,不会为难我们的。”
“……”
法格一时语塞,摇摇头地返回自己部属那,虽然感觉那叶擎行为非常标新立异,不太靠得住,但邦兹被困的情报应该没错,他记得在与主力大队失去联系之前,也隐隐听到过邦兹告急的军情,想到这里,他马上换下受伤的胸甲骑兵军官,自己领着一众胸甲骑兵往北方疾驰而去。
血腥味与火硝味还夹杂在风中,战场的远方夜色愈浓。
“刚才支垩顿军骚乱到战争结束才不过两时多点,也就是那姓叶的顶多比我早一个半时离开,我现在全队都是骑兵,这样算应该很快就能追上那些民兵了。”法格远眺着前方,他现在比之前更加想见一见那有“仓间之风”美名的男子。
……
……
法格一行人跑了半晚,又休息了半晚,终于在黎明过后的不久遇上了一支身穿雅意州州军服饰的火枪兵,刚遇上时他们正与一队支垩顿的步兵激烈交战着。毫不犹豫,法格喊了一声战号后便领着胸甲骑兵们,如一阵急风般卷入支垩顿军的阵营中,很快便把这队步兵绞杀得四分五裂。
“你们从哪里来的?”法格找到了州军军官问道。
“邦兹军镇!邦兹军镇已经落陷,我们守军分批退出来,谁知道半路还是被这些蛮子给截住了,幸得你们及时支援啊!”那军官一脸狼狈。
“落陷?叶擎不是要支援那里的吗?”
“谁?”军官表情很是疑惑。
法格匆匆解释之后,那军官还是一样的表情,“我们一直在孤军奋战,根本看不见任何支援的兵力啊,你们是我们遇到的首支支援队伍了。”
“什么回事?难道他真是如那个大块头所,一看见情况不对劲便溜了?这些的军队,就算是民兵,也实在太没武勇了吧!”法格沉思着,一边指引雅意州的残军往自己阵营那边退去,自己却领着胸甲骑兵继续前进,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救援的友军。
清晨的温度总是全最低的,已经赶了一夜路的众胸甲骑兵深感疲倦,正当他们准备放弃搜寻返回阵地时,突然在一处山丘背面似乎传来了军队喧哗的声音。
法格领着众人下了马,偷偷地摸过去,竟发现一个临时搭建的营地就在眼前,那营地规划相当的凌乱,但乱中似乎带着一点特殊的顺序,而每一顶帐篷似乎都是从烂布堆里捡来似得,最中央大帐篷顶上竖着一面满是补丁的旗,里面好像绣着一只鹰,不消,这里就是那民兵的营地了。
“叶擎果然躲起来了!”
法格生气地想着,并迅速领着胸甲骑兵不失警惕地进入营地中,不久,一名银头发,脸色带点苍白,样子生得十分俊美,戴着眼镜,身上穿着一套干干净净的云轴军军服的年轻人迎上他们。
“来者是何部队?”年轻人问道。
“我是云战军团第三陆军团的兵戎长法格,你们是民兵队?”
“哦……法格长官您好,这里正是民兵团。”
“那你为什么穿着云轴军军服?”法格脸色不太好看,“难道你们连同胞的遗物也不放过吗?”
“不、不,长官,属下本来便是云战军团的士兵,只是所在部队被打散,这里的民兵又急需一些有行军经验的人来协助,属下才会出现在这。”
法格细细地打量这位年轻人,以他的外形俊美,的确能与云智军团聂司令的儿子可比,难道他们司令官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收他作干儿子?但不管怎样,他对叶擎要来支援邦兹,但却龟缩在这个丘陵的行为十分火大!
“叶擎!你为何还在这里,为何不让你的人去支援邦兹!”
“啊?我?”年轻人尴尬地笑了笑,“属下不是叶……叶头领,属下是蓟宝泽……列兵”
“那快叫那个叶擎出来见我,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这个嘛……”蓟宝泽脸露难色,“恐怕有点难。”
“怎么了?难道区区一个民兵头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架子,连我这兵戎长想见一面也这么难!?”法格怒喝着。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头领他……”蓟宝泽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喝醉了,不省人事,根本见不了客。”
此话一出,法格简直觉得犹如雷翻滚!仓间盆地的云轴军民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他居然醉到在阵前!法格有点气急败坏,拉开嗓子就冲着问:“他、他是何时喝醉的!”
蓟宝泽敏感地理解到法格的问题,咕噜着不语,看他表情,法格就知道自己猜想是对的,那劳什子居然是在邦兹镇还未落陷之前,就喝醉在营地里!
气得几乎炸肺的法格一手推开蓟宝泽,就往着最大的帐篷跑去,刚打开布帘,一阵呛人的酒味就涌着而出,里面一片杯盘狼藉,横七竖八地喝倒了五六名士兵,在帐篷的最深处,一个身影背对着他裹在大棉被里面,只露出了头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