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的统帅还是个连穿衣服都不会的大傻瓜,折腾了两年就懂得放放火,打不进来的。”
叶擎微微点了点头,双眼又半眯起来,像是在打瞌睡。
范姿脸蛋突然红了红,带着焦急的语气问:“怎么叶大哥你老是懒洋洋的样子啊,没什么话要跟姿吗?”
“啊?”叶擎还是眯着眼看去,“要什么啊――哦,是呢,中午我要吃洋芋。”
“你!”范姿一跺脚,气鼓鼓地捧着东西走去后面的车厢,巧的臀部一摇一摆的,即可爱又诱人。
可叶擎没这个心思看,只是笑了笑把扁帽往下拉一点盖住眼睛,这女孩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清楚?不过他更清楚这仅仅是成长期的少许烦恼而已,就像是满布露水的窗户带着丝朦胧美,但当真正理智的阳光出现时,一切就会化成虚无。
“啊,看来我还真有当吟游诗人的分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这种福利高,待遇好的职业呢?”
……
……
叶擎与范家父女所在的镇子林畔镇是仓间盆地南方大镇之一,镇子最大的生计便是三面环绕的森林,从这里出产的优质木材销往全云轴王国,甚至连军方也不时来这里采购。
林畔镇所在的仓间盆地是云轴王国十三州里雅意州的一块,盆地虽没独立的行政体系,但面积上却是大过不少州,而且盆地里城市、镇子星罗棋布,人口众多,不单止战略意义非凡,就单纯论的经济与人口,也足够让云轴王国不得不重视这片区域。
平时雅意州大部分州军,与专职云轴王国西南方防务的云战军团――九支柱军团之一都是驻留在盆地内,不过这两年来赤沙隘口那边战事吃紧,因此大部分军队都被调往前方,盆地里的荒野,反而显得有点落寞。
跑了大半,蒸气火车终于到了仓间盆地中部的镇比尔墩,一个比林畔还要一半的镇子,时正快到午饭期间,各家煮饭炒菜香味传到车上,不禁令人垂涎欲滴。
车一停定在月台前,叶擎和两外两名老工人马上把镇要的日用品卸下来,而范姿则跑去采购食材,一时间整辆火车安静了不少。
趁着这段空闲,范波找来老镇长挨在车旁,一边抽着劣质雪茄吞云吐雾,一边交流着盆地里最新的消息,或者是八卦吧,对于这片宁静而与外界缺乏沟通的土地上,他们就是靠这么一点消息排解寂寞。
“……不太妙啊。”叶擎正把卸空的箱子搬回车上时,突然听到那个老镇长了句,他的手正在一条吐舌头趴着的老狗上来回抚摸。
“是赤沙隘口的战况不太妙么?”叶擎也与老镇长有点交情,毫不顾忌地就问道。
“嗯。”那个老镇长缓缓吐出一口烟,蔚蓝的双眼中露出不安,“那个卡纳迪克公爵似乎并非外界所传的那般笨,之前的越关骚扰战术令守军疲惫不已,他再趁机攻关,那守着隘口的赤沙关已经有好几处炮堡被毁,还曾被支垩顿军队攀登上城墙,防御上的缺口越来越大了。”
“怎么有云战军团和雅意州州军都能打成这样?区区蛮子,当年云战军团很曾一战杀退他五十万大军!……哼,不提这个……不过我听云智军团的援军也快到了,那个好!有了‘军神’在就不必害怕那个大傻瓜了。”范波道,他的话令叶擎想起刚才抬头看到的一大群飞艇。
云战、云智,这两大军团在云轴王国里面可谓名闻遐迩,是九支柱军团中的翘楚,有他们同时登场,仓间盆地里的居民安心不少。
然而老镇长却有点愁容,开口道:“聂司令并没到来,新月群岛那边的海盗、空贼似乎受到支垩顿方面暗中援助,连连对我们的岛城镇发起袭击,他恐怕忙不过来吧。”
“这一次那些野蛮人究竟动用了多少方力量啊!……不过,呸,那些只会跟恐龙玩的蛮子,我们堂堂东大陆的守护神又怎么会输给他们呢!”范波板着脸站起来,把扁帽戴回头上,“啊帆我们走吧,还有下一站要去。”
“下一站?难道你们不是跟往日一样回林畔镇吗?”老镇长不解地问道。
“还要去趟西沙市,那里有批乘客再三要求我尽快过去,看在价钱比较厚道的份上,今晚就趁夜赶去吧。”
“你现在连晚上也做了啊,老波你可要心点觅食的恐龙,而且还有支垩顿军……”道这里,老镇长脸色更加担忧,“西沙关情况这么不乐观,万一落陷,那么后面的西沙镇就……”
“得啦!这两年我还去得少么。”此时范波已经走进了驾驶室,伸出头来大喊,接着他把锅炉控制杆一推,那根烟囱就涌出一大股浓烟,产生的蒸汽通过配汽机构进入汽缸,推动活塞做往复运动,活塞再通过连杆机构把往复运动转换为圆周运动输出做功。
蒸气火车那一排排铜色的轮子又开始动了起来,驶向远方……
……
……
这一晚漫星辰都被厚厚的云层遮蔽着,四处黑幽幽的一片,火车上的汽灯仅仅能照到十五英尺以内的地方,而在十五英尺之外,一双双暗黄色的椭圆形眼睛正不住地往车上张望。
嘭的一声,突然一点火花在一对黄眼之间暴起,几声低吼之后其余黄眼也纷纷消失于黑暗中。
“叶大哥好厉害啊!这么暗还能打中那头棒爪龙。”范姿在旁边卖力拍掌,双眼水汪汪地瞧着他看。
叶擎随意上着火药,只是用眼角瞧了她一眼,“快点去睡吧,我还要守上半夜。”
范姿刚想抗议,突然几下朦胧的震动声从前方传来,她尚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叶擎早认得出那是爆炸声音,难道支垩顿军已经攻陷赤沙关了?!
“不用惊慌,或者只是几发射程未调好的炮弹落到西沙市附近而已。”范波此时也从驾驶室伸出头来喊道,但看他的表情,他似乎也未能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