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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放走

叶擎肩膀上,啊,应该是几乎撞在――那瞬间贝鲁斯拉开了挚友躲过一劫。

    “喂,走吧,这里我守着。”两名挚友背靠背地着话。

    叶擎刚以燧发枪反击,射倒了袭击者,“嘿,不跟我了吗?少城主的影子。”

    “这次不了,外面的太阳太猛烈,没有我的位置――而且你走了,能牵制罗朴这头贪婪的暴龙的就只有我。”贝鲁斯着时,眼是盯着急速靠近的罗朴,他身上依然穿着出席演讲会的崭新军服,勋章绶带挂在武装带上,满目琳琅,但怒发冲冠,狂叫策马,身上那种暴戾气息无论被多少层华衣盖着也能散发出。

    “原来你也意识到这点啦,”叶擎轻轻前倾,把背离开了挚友,“贝鲁斯,布雷诺以后就拜托你了。”

    “可要活着啊。”

    “当然。”叶擎灿烂一笑,接着下一刻两人同时分开,贝鲁斯以他炫目的手段与身份把大部分人都挡在了城门之处,而叶擎则一手挽枪,一手挥刀地前冲,那个健步如飞,居然在罗朴策马来到城门前已经失去了身影,只留下散到半空的尘埃。

    罗朴原本还想策马硬闯过去,但却被贝鲁斯眼明手快地一下子拉住马辔,那匹壮健大马立刻人立而起,罗朴只好跳落地,右手如铁钳般夹着贝鲁斯的肩膀。

    “贝鲁斯,你放走他是为什么?”

    “什么?你看错了吧?”

    罗朴还欲什么,却突然止口,接着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你不用急,叶擎倒台后下一个就是你,现在嘛,就给我滚!”着右手一推,他那力气果然大得惊人,就算贝鲁斯早有准备也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在地上,趁着这段空隙罗朴再次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可恶……”贝鲁斯坐在地上,看着远去的罗朴他知道剩下的只能靠叶擎自己了,着时突然发现城门的士兵还一副警惕样子围着自己,手中武器也不曾放松,他不禁失笑起来。

    “这下子要圆的谎也有点难度啊。”

    布雷诺城以北,只要出了三英里的扫荡区,以及至少两英里的密林延长监视区后,便没人知道那片是怎么样的世界。这片森林树木长势惊人,十多人合抱,参至六七层楼高的巨树比比皆是,令人心寒的黑影穿梭在其中,间中一声穿破空的长啸声都能让布雷诺乃至整个荒野的生灵都为止颤抖。

    此刻,叶擎蹲在一棵巨树最矮一截树杈上,虽是最矮,但离地都有15英尺(46米)以上,可以避开大部分型猎食者了,但当然,在这个高度他依然不安心休息的,他来到此处只是为了近距离侦查自己的“尾巴”。

    罗拓的身形永远最容易分别,他往往是人群中最高大,最壮健的,就算是走到森林里,依然掩饰不了这点。

    他牵了一匹马缓缓走近叶擎眼内,但与当日追出城时已经不同,在他身后还有七名身穿棉袄或者棉甲的汉子跟随着,这些汉子年龄介乎于0~40之间,绝非只会跟随大队行军作战的少年兵,他们握短弩的手指上都长满老茧,证明他们是常年在林中打滚的老猎户。

    看到这里时,突然间几头被麻绳牵着的猎犬不时昂头狂吠,不时低头闻咻,显然发现了他们要追捕的猎物就在附近,但面对着猎犬的异样,那几名老猎人与罗朴并没多大反应――这种虚假的信息他们这几遇到得多了,已经疑心是叶擎故意弄出来浪费他们精力了,也正是如此叶擎才敢这么大胆。

    “大罗,不如我们回城吧,我们已经走得够远的了。”年纪最大的猎户一手安抚着狂躁的猎犬,一边跟罗朴到,其余几名猎户听着也纷纷加入劝中。

    但罗朴只是执拗地摇头。

    “到底你们之间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执着啊,再前进会有危险!”一名年轻猎户忍不住提高声量。

    “这事用不着你多心,你只需给我前进就好了。”

    “我们可不是你的劳工或者部下!”那么猎户叫着,一个转身,“我要回去了,你想寻死就自便吧!”

    罗朴并没多大劳气,只是慢慢地坐在一截横卧的断木上,“这可由不得你,你们虽是猎户,但却是军队饲养的军资猎人,我们来这里是执行任务,你胆敢逃跑大可当逃兵处理!”

    “逃兵?什么笑!”猎人继续前走,和后来却传来了轻轻地金属声音,其余猎人看见纷纷惊讶出来,怕是罗朴又把他那奇形怪状的火枪捆拿出来了。

    “你可以试试,再走多一步我就立刻处决你。”

    声音不大,震慑力却十足,那年轻猎人止住了步子,却碍着面子不想转过身来,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直到他们的营火升起,两名老年纪的猎人好歹,气氛才缓和了下去。

    夜幕已经降临,布雷诺城的万家灯火在这片森林中一点也瞧不见,而且今晚月光藏匿在乌云之中,四处无光灰灰暗暗,罗朴一行人的营火变成了萤火。

    只不过这样也好,够了。叶擎把身子往树叶中再挪进一点,那些该死的大狗不时往他的方向张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不过比起那些畜生,叶擎更在意的是刚才的那幕,在罗朴强权之下他居然能控制着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来到这里,冒着生命危险地陪他涉险,相比他自己明显失败很多了。想那紫藤、缪大哈,自己一直待他们也是朋友多过下属,特别是缪大哈,为了忍受他的愚钝自己费了多少耐性心血,哪知道区区议会一张纸就把他们给离间了,把那一群群出生入死的下属全部离间了!

    曾经有阴谋论者过,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价格,或者可以用货币去衡量,或者可以用其他利益去权衡,倘若用没有任何利益纠葛的感情作为羁绊,去挑战那涉及到性命、前途、命运的重大选择时,是多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