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还是蛮荒原野呢,一般军队哪能进来!”着罗维从包裹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林林总总的名字,“这堆名字都是老爷、夫人为将来的孙子孙女们想到的名字,你看……”
叶擎拿过纸条,上面的确是他父亲、母亲的笔迹,笔迹已经干涸许久,定必早已写下,特别是他父亲,想不到那钢铁的脸孔背后,居然会有这点感情?!
此时又听到罗维继续:“老爷虽然被夺了权,但毕竟还是城主,况且莫里斯先生也不是个不念旧情的人,请少爷您放心离开吧――啊,老罗真的老了,连这么重要一句话都忘记了,老爷要少爷您记住一句话:‘我讨厌金丝鸟。’少爷您应该明白吧?”
讨厌金丝鸟?叶擎闻言点了点头,他若回去父亲跟他断绝关系都有可能,那爱面子的父亲绝不想让自己落魄的模样给儿子看到,也绝不想看到儿子窝囊回去做金丝鸟的模样,不过想到这里,他还是想回城一趟,他还想见一见那出卖他的贝鲁斯一面,叶擎实在有太多东西想问他了。
哪知道叶擎的要求刚开口,门的那边马上传来了曾经熟悉的声音,叶擎先是一怔,然后一手抄起燧发枪就指向着贝鲁斯胸口。
只见贝鲁斯双手举起,保持着和蔼笑容地走进来,“嘿嘿,好兄弟,用不着这样防我,只来了我一个。”
“有何贵干呢?我的尾巴。”叶擎着把枪放下,真,他内心中的确不愿意用枪指着自己的挚友。
“道个别而已,顺便来还一本书,”贝鲁斯着,从衣袋里拿出一本书,那本书正是多年前他与叶擎建立起友谊的见证,也是前几被他突然借过去的《来与去之路,布雷诺城居民回忆录》!
叶擎接过书,眼中带着疑问看贝鲁斯,“东西方都不行吗?”
“不了,”两人间着默契的话,“父亲也知道云轴的传,所以指派了罗朴他守着东方的路,而西方,那些穿盔甲的家伙恐怕你也不愿意接触吧?”
“但北方……”
“我们这几年在密林里渡过的日子难道都是假的吗?现在有哪一窝的始盗龙看见我们不吓跑,哪一穴的绿斑龙看见我们不哀鸣?”着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毫无掩饰,罗朴之前在叶擎心中种下的怀疑种子被连根拔起。
叶擎把书稳当地收了起来,也把罗维给他的大包裹一股脑地背在身上,但步子却没有迈出过一步,脸上有点踌躇,贝鲁斯当然明白挚友的心思,从带过来的包囊里就掏出一套议会士兵的服饰。
“穿上它吧,等会后会有一次通报大会,我们就远远地看一眼吧。”
“真是的,你究竟是不是蛔虫出生的,什么事都知道。”
“对啊,我还知道你骂我是蛔虫,其实是想把我父亲也一并骂了吧。”
叶擎听着歪歪调皮地一笑,两只大眼睛半眯着打量眼前人,有他这副笑容贝鲁斯就安心了。
着两人就离开了猎人屋,罗维老管家则免他路途辛苦而留在屋了,来到城门时,两人安安静静地就进去了――曾海被绊倒后,作为城市议会议会长的塔列朗?莫里斯理所当然成为了城里第一把手,而他的儿子贝鲁斯要入城,相信也没有谁敢骚扰到他,自然也包括他那显得稍微年轻了点的卫兵。
……
……
比起几前叶擎离开的时候,此时的布雷诺城明显生气了不少,四处的居民都脸带笑容,把各式彩带、花球绑在屋子各处,就像是过新年一般,作为独裁者儿子的他来自然觉得不太好受。
细心的贝鲁斯连这点也顾虑到了,一进城他便叫来了一辆马车,让叶擎坐在里面下了窗帘后就不用这么尴尬了,在咚咚咚的马蹄声下,他们渐渐来到了大广场边缘,只不过越靠近大广场聚集的人就越多,他们不得不下了马车。
大广场边上群众围了内三层外三层的,一个个欢声笑语,大声唱歌,提琴声、萨克斯声袅袅缠绕着整个会场,这让叶擎想了他首次穿越的那庆典,只是斗转星移,昔日的庆典是为了庆祝他平安无事,这次却是为了庆祝他父亲的倒台,真是讽刺。
突然一阵整齐的号角声压过了广场上的杂音,在号角声中曾家大宅,也是城主府邸的豪华大门打开了,曾海、德博阿尔内?约瑟芬、曾珊珊依次走了出来――曾珊珊是曾海与约瑟芬六年前的爱情结晶,看着这么女孩出生让叶擎感觉到这个时空他不再是孤独一人,为此他很是喜欢这个妹妹,他这么冒险回来一趟可以很大部分是为了见妹妹一面。
曾海三人由数名卫兵带着出来,但那些卫兵都从昔日的城市军团士兵服饰变为了议会士兵服饰,很是让人玩味。
而曾海三人中,约瑟芬、曾珊珊两名女性依然打扮得雍容华贵,特别是曾珊珊,在蕾丝发纱、金边白色折叠裙的衬托下被打扮得如个洋娃娃似得,相信再过几年一个惊艳全城的美人就要横空出世,只可惜自己也看不到。
但反观曾海,这曾经的独裁者、霸主却只是穿着一套肮脏的军服,头发乱糟糟地,就像个从战场上逃回来的败军之将般,或许他是故意这么不修边幅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吧,堂堂城主居然要这样表达自己,叶擎看到心里很不是滋味。
接着有一阵子号角声,只见贝鲁斯的父亲塔列朗?莫里斯走进大广场,一边走着一边往民众打着招呼,民众也随之以喝彩声回应,而那落在一角落的曾海就显得更加阴沉了。
这的塔列朗?莫里斯打扮如常,他把绅士帽一摘便在大广场中央演讲起来,内容不过是曾海城主由于觉得单凭他的能力难以驾驭全城事务,决定把全城民政、司法、军事、经济管理权全部委托城市议会管理,而他只挂职城主,便主事关于布雷诺城的各样事务顾问。
法与理由都是经常重重精心话语掩盖着,但大家心底都明白那是什么一回事,反正现在主权已经交回给他们市民了,以后谁也不必担心自己未成年的儿子会作了某只恐龙的午餐,也不需要怕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被几乎征收一半去弄那些铁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