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来到县衙,让人通报一声,就被迎了进去,坐在客厅喝着茶,等待县令到来。
他现在在临山县,威望甚高,根本不用像其他人一样在外面等候。
然而等了半一直没有等到县令,林云不禁眉头微皱,感觉有些不对。
他身为白云观观主,按理在县城,也算的上是一号人物,亲自前来拜访县令,怎会到现在还没出现。
但他今日有要紧事,有求于人,只好在那里等着。
“道长来此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过了半才有声音从外面传来,看来是县令朱子墨到了。
林云闻声看去,接替刘庆的县令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子,脸上隐约有着老年斑出现,背微微有些驼,身形干瘦,显得暮气沉沉。
见到他,林云眉头不禁微皱,这种人是最不好打交道的。
五十多岁,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经历的事情也多,不是那么好糊弄。
兼且只要能够熬过这几年,年老体衰不能做事,就能辞官回乡,颐养年,正是求稳的时候,何必为了一些利益冒险。
“林道长不知此来,所为何事?”
他端着官架子,显然没将林云放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出来。
“前些日子突起烽火狼烟,北疆诸部入侵大唐,我特意来此向询问县尊到底有何打算。”
朱子墨当即把脸色板了起来。
“林道长,你不过是个道士,这等官府的事,你什么时候用得着你出面。”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一个道士,别以为有点名声就可以干政。
别忘了白云观寺是在谁的地盘,到现在你的道牒还没有发下,只是个假道士。真要盘算起来,白云观不过邪祠淫寺。
当朝太祖旨诏下:凡神祠不应祀典者,即为淫祠,有司毋得致敬。”
顿了下,又拱手朝虚拜。“圣人曰: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者必无福报,反遭灾厄。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依法处置。”
这就是要威胁自己,林云反而不在显得那么谦卑,坐直了身体,斜眼瞄了他一眼。
“县尊好大的口气,没有道牒,那又怎么了,我心中一口浩然气,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百姓。山神更是儒家先贤,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敢这是邪祠淫寺?还有没有祖宗礼法,眼里还有没有儒家先贤?”
本来因北疆诸部入侵,心情烦躁的县令闻听此言,霎那间如同被冰水浇了个通透,心中冰凉,额头隐隐有冷汗渗出。
他倒是忘了这件事,林云心怀浩然正气,乃是儒家大儒。
一个连道牒都没有的道士,当然不能打听这些事情,可是一位大儒,哪怕再没有名气,询问这些事情也没什么。
刚才这段话要是被捅出去,他还不得被下读书人戳脊梁骨,连大儒都敢得罪,那无异于得罪了儒家最上层的人物,他还怎么在儒家混。
又听山神更是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