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看命。”
“是……”
……
安王在城里混了好些,听明微醒了,终于纡尊降贵,跑来看他们了。
“啧啧啧,这么的院子,你们住得下吗?”
他进来左右转了两圈,就转完了。
“安王殿下,您喝茶。”阿玄从厨房跑出来。
安王瞅着他,满脸同情:“阿玄,你也有四品了吧?居然在这里烧火?”
阿玄纠正:“回安王殿下,是从四品。烧火不算什么,服侍殿下是应该的。”
安王顺手摸了把瓜子嗑着:“他还缺人烧火?还不是矫情。早跟他,本王在城里赁了间大宅子,尽可以去住,非要住这儿。瞧瞧可怜的,你们五个人就给塞满了,别人都得住外头去。”
阿玄木着脸,答道:“这院子是明姑娘租下来的。”
安王立刻消声,吐了瓜子壳,轻轻打自己的嘴:“我就随便,没别的意思。”
杨殊从屋里出来:“就你话多,出门前没吃饱吗?”
安王不乐意了:“我都没什么意思了,你还揪着不放?”
杨殊失笑:“行行行,是我过分了。”坐下来问他,“今怎么有空来?”
“来看看我侄儿媳妇好没好呀!”安王,“不过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肯定大好了。”
正着,明微端了果盘出来:“安王殿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安王立刻伸手接过,殷勤地道:“哪能劳烦你啊?快坐快坐。”
然后嘘寒问暖。
好不容易扯完闲事,安王问:“你的手怎么包起来了?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杨殊丢出一块金牌。
安王看了两眼:“这不是皇城司的吗?你还留着?等等……”
金牌是御赐的,只有密探才有,便是杨殊掌过皇城司,也不可能私自截留。
这么……
安王吓得跳起来:“你……你杀了皇城司的密探?!”
“对!”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
“……”
好半,安王才坐下,沉默地灌了两杯茶,压低声音:“父皇他……对你动手了?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呢?”
他声音都在发颤。尽管知道皇帝忌惮杨殊,但没想到会忌惮到这个程度。
“你为什么?”杨殊笑笑,将金牌拿在手里把玩。
安王弱弱地道:“你别放在心上,再忍一忍,好不好?反正我向你保证,一定不跟你争……”
他矛盾极了。一方面,把皇位这个锅甩出去,开心得不得了。一方面,他又不能不站在皇帝那边,心知皇帝都是为了他。
父子亲情,终究是抹不去的。哪怕他不怎么认同皇帝的做事方法,这仍是他的父亲。
杨殊沉默了很久,才道:“我只要自保,只求公道。”
安王以为自己服了他,心下大安。
却不知道杨殊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露出嘲弄的表情。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打倒对方如何自保?家破人亡,连带养他长大的祖父母都丢了性命,甚至母亲为了保他舍心饲虎,不报仇谈何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