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你既不愿直说就是,何必这么狠呢。”他也不反抗,只宠溺地看着时又宁,配合着他已经崩坏的容颜,说不出的诡异。
时又宁不想和他废话,她祭出流金,把人捆成一只金色的蝉蛹。
环顾四周,几十个男人争相献媚的迷幻情境早已消失不见。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也确实是六千春的幻觉。
不过短短一天,六千春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打回原形,甚至比原先更惨。她现在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丝丝缕缕缠缠绕绕像是无数只触角,它们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魄,犹如吸收,又或者是霸占。
“时又宁,你放我出去。”六千春有些慌乱。
时又宁眉心的烈火纹路轻轻流转,像是一团真正的火焰在烈烈燃烧,散发出令人恐怖的气息。
“没用。”
时过的消失让时又宁心焦不已。
那是她最在乎的人,如果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出现意外,如同要了她半条命。焦灼不安让时又宁神魄动荡不已,她恍惚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时长林一遍又一遍的教给她所谓的引气入体。
那时候,她最开始怎么都学不会。
后来也确实是掌握了,但不过泛泛。继承妖眼之后,她一切行动全部依赖于妖眼本身的功力以及被深潭洗随之后的强悍再生的身体,她自己原本的一切,还停留在最开始半年。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妖眼不是万能的,它可能早就沾染尘埃,也会被人轻而易举地封印。只有自己本身的强悍,才能确保她立于不败之地。
顿悟之后的时又宁,神魄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她轻而易举地反压了六千春,在一切都未走远得情况下,重新掌控了身体。
此时的时又宁与时又安非常相似。
不仅仅是面容,更多的是那股冷厉的气质。以前她不是这般,以前的时又宁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温柔包容的气息。
现在她身上多了很多尖锐。
这种转变让六千春又气又本能的害怕,她咬着牙气道:“混账东西,你别得意,等我……”
想到了什么,六千春忽然笑了起来。
这里存在的东西是利于她的,一旦时又宁与它对上,她就能趁机重新夺回身体。
时又宁不在意六千春的欲言又止,在找到时过与储修之前,她不想与她多费口舌。
她抓住焦原白的头发,拖着他来到湖边,里面早已经干涸,没有铜镜的影子。
知道逼问焦原白无用,时又宁沉着脸,一手提着他,朝前院走去。
那里有一处平淡无奇的院落,和这里几十个院子相比,有些小又有些旧,昨天六千春在这里徘徊了许久。
她今天就踏平这里,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远在万里之外,正在盘腿打坐的时又安,忽然睁开双眼。
“怎么了?”时倾正在画符,看她神色紧绷,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