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这些默守陈规、守护了妖眼半辈子的老家伙们,绝对不会允许妖眼上真的附有可以影响神智的妖物,这将是一个难以控制的存在,对时家百害而无一利。
当初她与妖眼融合之后,脾气性格骤变,好斗易怒戾气满满,别说是她,时家大部分人都当她功力浅薄,无法控制妖眼。
时家绵延鼎盛两千多年,到她这里第一次遭遇滑铁卢。
时又宁不禁扯了扯唇角。
她想,唯一可能出现变故的时间节点,便是八年前,时又安死亡,她被迫接受传承。
在知道时又安依然活着时,一切很容易想通。
晚一天回时家,姐姐就晚一天暴露。
所以她才顺从地答应这趟任务。
腰上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痒痒得触觉让时又宁不禁脸色一黑,储修趴在她腰上,跟个舔食的小狗似得,上拱拱下拱拱,开心得光想翻跟头。
去他妈的不能唐突。
腰儿真细啊!
他必须得亲自量一量!
时又宁跟抓个小鸡仔似得,双手一圈紧紧把这个猥琐的家伙握在手中,她磨着后糟牙,低声道:“你发什么神经。”
储修双手双脚四处扑棱,半天都挣脱不开,他自然不舍得真用劲,万一伤到他老婆子怎么办?
他心里美得很,觉得自己可真会疼人,嘴巴上却气势很足:“嘿,我说你这个小娘们……嗷呜……”
时又宁双手用力一握。
储修倒抽一口气,喉咙地呜咽几声。
“你谋杀亲夫啊!”他怒气冲冲瞪她,瞪得眼都酸了,才想起人家看不到。他忽然咧开嘴,笑得很是不怀好意,随即低头就在她虎口上啜一口。
时又宁手一抖。
当即就把人扔了出去。
储修在半空中打个回旋,直朝着时又宁胸口俯冲。他悄悄吹个口哨,兴奋得脸都红了。
“咚……”他大头朝下,狠狠撞上一块铁片,直撞得他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时又宁冷笑。
流金本就有些微神智,之前又饮了她不少鲜血。即便没有妖气驱使,她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驾驭它。
储修来不及反应,就被缠住四肢捆起来,倒吊在飞机顶壁上。
他刚要张开说话,有冰凉得东西窜入他口中,直到达喉咙,还顺便封住了他的口鼻。
储修:“……”
这什么羞耻姿势!
原来……
原来她好这口啊!
储修也不想挣脱了,他眼含荡漾,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盯着时又宁的头顶,恨不得将其盯出一个洞来。
旁边围观了整个捆绑过程的时过,撇了撇嘴巴,皱着眉朝着储修竖了个中指。
这个人格就是个大傻逼!时过在心里默默评价。
储修美得很。
丢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飞机平稳落地,时过拖着行李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出站口的接机人员。
无他,这人手里举了一张巨大的牌子,牌子上贴着他和时又宁的照片。
瞅着……
跟墓碑上的照片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