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没想到我还有醒过来的这,啧,老匹夫你是死了吗?”储修虽是笑着话,但眼底却无一丝一毫笑意。
依然无人回应。
储修也不在乎,他随便寻了一个方向,一步一步朝前走。
“你走不出去。”一抹声音响起,空灵无情。
储修抱臂哼笑两声,“原来没死啊!我既然能醒来,自然也能走出去。”
“有我在,你走不出去。”
先前那个声音再次开口。
“那就试试。”储修微微挑眉,云海剧烈翻滚摇曳,轰鸣的雷声响起,蔚蓝的空霎时变成纯黑。
然而不过片刻,一切又恢复如初。
“这是我的地界。”无悲无喜的声音落入储修耳中,让他觉得分外刺耳。
“老子今便掀了你这地界……”
他话音方落忽觉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时过正拿了刀戳他胸口。
储修:“嗝……”
连着打了好几个饱嗝,储修才算彻底清醒,他回味了翻方才的梦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当然最让人莫名其妙的还是跳出三步外的时过。
一晚上过去,已经试过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却始终弄不死一个灵体的时过,一脸关切地对着储修胡诌:“我看你睡这么久还不醒,想帮你检查检查身体。”
储修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直看得时过浑身发毛,忍不住握住拳头,“你有病吧,干嘛这么盯着我。”
“储修醒了吗?”
外面响起时又宁的声音。
“醒了。”时过赶忙跑出去接她。
储修匆匆爬起来坐好,乖得跟学生似的。待时又宁由时过抱着走进来,储修先是诧异随后有些不高兴的抿了抿唇。
他不高兴个什么劲!时过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时又宁以血画咒,解了双眼封印。
一阵风冲过来,不过眨眼的功夫,时又宁已经换了个怀抱。
她抬眸去看这个年轻的男人,却见他气质干净、气息醇和,一丝一毫入魔的迹象都没有。
“怎……怎么啦?”储修被她看的嗓子发紧,他回忆起昏过去之前对着时又宁又啃又咬的画面,一张俊脸脸可耻地红了,话也有些结巴。
“那个……嗯……我其实……可以负责的。”
依然张着双手保持着抱人姿势的时过:“……”
“负你麻的责。”时过跳起来就要打人。
储修抱着时又宁转身就跑,边跑还边道:“以后我就是你姐夫了,我会让着你的。”
时又宁:“……”
她觉得储修的病更严重了!
瞧着这俩年纪相当热情洋溢的伙子你追我赶你来我往,时又宁幽幽叹气,她总觉得该退场的那个是她。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
外面响起了曾和文着急的呼唤声:“大师,大师,不好了。”
“我们好着呢。”时过打开门,气冲冲的道。
大早上的,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晦气呢。
曾和文喘着粗气,颤着声音道:“他们……他们全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