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看什么呢?”看着时又宁紧紧地抿着嘴,似是很挫败懊恼的模样。时过转转眼珠子,挑个话题想要逗她开心。
时又宁收回凌乱地思绪,“没什么。”
她只是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们,但她看过去时,那感觉便立时消失了。
或许是自己太紧张了吧。
他们离开不久,虞文康果然重新折返。他看着熙熙攘攘却早无所追气息的人流,气的嘴唇直打哆嗦。
好一个调虎离山!
他们最好别让他再抓到。
储修的身体已被虞文康放在识海中温养,他扭头直接赶往岐山。
他们可以在储修的躯体上加限制打标记,但却不敢对这仅存的一魂一魄做些什么,生怕会出一些不必要的乱子。
储修自己不愿意回来,这比虞文康料想的要麻烦很多。
但只要有办法就不怕。
远在医院内,后知后觉的郭大飞,终于发现了重症监护室内的异常。
他整个人傻在了那里。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大吼一声,拔腿就往医护站跑,“医生,大夫,快来人啊,人不见了。”
跑不过三步,他脚步忽然一顿,抬头往上看去。
一滴水自房顶落下,滴在他的眉心,疏忽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郭大飞疑惑地挠挠眉心。
但很快他又开始喊人,“储修不见了。”
青白日、朗朗乾坤,重伤昏迷的储修忽然从四不透风的重症监护室消失的无踪无迹,这引起了警局高层的重视。
但十几日过去,却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只能密封存档,暂时按照失踪处理。
幕低垂隐隐带有猩红之色,空气粘腻腥臭,红似血浆的深潭之中,时又宁紧闭双眸,任由妖力自眼而入,冲进她体内肆虐。
过强过剩的妖力将她的身体撕扯成碎片,泣血寒潭又将她的肌骨血肉一次次重组愈合。
疼!
真疼!
要人命的疼!
每每这种时候,时又宁都恨不得昏死过去,但偏偏不能。
她必须清醒的感受妖力是如何冲刷她的筋脉,必须清醒的与这些妖力缠斗磨合。如此,她才能更好地控制它们。
她已经在这里待满了十五日。
以往她最多只能待五。
时间越长便越是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似凌迟。但是时又宁不能也不敢出去,因为她怕。
她怕再次遇到虞文康那样的对手。
她怕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时过。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不需要看也知道是谁。
“出来吧。”时长林开口道。
“我还能……再坚……持几。”时又宁声音嘶哑,出的话断断续续几不成句。
时长林以为时又宁终于开窍,笑得很是欣慰:“你如此用功我自然不愿意阻止,但生意来了。”
“我知道了。”时又宁应声。
明知道她封印了妖眼便什么也看不到,时长林还是蒙住了她的眼睛。
时家族老们死死守着这处见不得光的秘地,三步一哨五步一防,机关遍布阵法处处。生怕有歹人抢走了他们的生财立世之道。
时又宁勾唇。
笑的很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