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看不懂想不明白也接受不了的所谓“仙术”。
不学挨打,学不会挨打,学的慢了挨打……挨打成了家常便饭,到了后来她已经不会哭更不会反抗了。
就在时又宁以为这是她人生当中最痛苦最无助最黑暗地时光的时候,现实又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数月之后,她好似终于对那些东西入了门。那几个教导她的人经过争吵讨论之后,蒙着她的眼睛把她带到了一处地方。
像是一个山坳,又像是一处墓地。黑压压的幕低垂,空气更是浓稠粘腻。
她不知道他们又想了什么法子折腾她?未知让时又宁很害怕,她那个时候特别想有人能够出来保护她。
但是没有……
无论她怎么反抗如何求饶,他们依然硬生生的剜去了她的双眼。
“不要……”
时过紧紧地握住时又宁的手,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她,“乖,不怕了,事情都过去了,咱们不怕了。”
“我好疼啊,我真的好疼啊。”时又宁身上的裂纹在一点点的变大,毛细血管也在一根一根的爆裂。
她疼的浑身都在抽搐,但却始终没有眼泪流出。
反倒是时过,早已经心疼的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是这样?
如果早知道过多妖力会让她变成这副模样,他当时就算是死也会阻止她的。
“都赖我,都赖我。姐,等你好了你打我吧,怎么打我都可以。”
时过试图用止血符、病愈符等等,但这些对时又宁不管用。眼看着她血越流越多,时过几乎要崩溃,“怎么还不来啊,他们怎么还不来……”
“她怎么啦?”
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吓得时过差点跳起来,“卧槽。”
因为他的动作,时又宁痛的又是一个哆嗦。
时过抹了把泪,回头狠狠地瞪向储修:“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啦?”储修又问了一遍。
就在时过气的要骂他不长眼睛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时过心地安抚好时又宁,随后语气不善的对储修道:“时家的老妖怪来了,你要是不想魂飞魄散,就赶紧走。”
完几乎是飞奔着扑到了大门口。
等他带着人返回时却看到,储修非但没走,反而蹲在了时又宁的床前。
他的手正附着在她的双眼之上,这让她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痛苦了。
“真是没用。”
一声冷哼把时过自惊奇中拉回来,他偷偷地看了眼时又宁那一脉的时家大长老——时长林,唯唯诺诺的替时又宁解释:“三爷爷,不是宁姐没用,实在是对方太厉害了。”
“闭嘴,越辩解就证明越没用。”时长林虽然已经七十八岁,但看起来却像是四十几岁的人。
时过乖乖的闭了嘴。
当然,他也没忘提醒储修赶快跑。
可偏偏储修不为所动,蹲在时又宁床前跟座石雕似得。
幸亏时长林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时长林并不太关心时又宁的惨样,他最关心的是那双眼睛。
他撩起她的眼皮,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番,才不甚在意的去查探她的伤势。
但很快,他的动作忽然一颤。
像是要确认一般,时长林再次撩起时又宁的眼皮。
并非是他眼花,她的左眼果然有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