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常道友,你我相处十年有余,怎么还是这般生分,我之所以来得此地,是听云莲道友带队来参加刑儒大会,特来迎接。”
话音刚落,仇云莲便厉声反问:“我需要你迎接吗?”
看着仇云莲一脸冷色,那童寒秋好像浑身不自在一般,身子有意无意的缩了缩,干笑道:“好像不太需要。”
“那还不快滚!”听到这里,那仇云莲毫不客气呵斥一声。
“好好好,我滚,那你注意身体,多喝热水啊。”完,就要灰溜溜的往后跑。
身后一干弟子见此,那叫一个震撼啊,人家好歹也是一个驻地长老,还是鸿儒派的,被仇云莲骂得跟狗一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作声,毕竟是长辈之事,没有人乱嚼舌根。
呼呼!
就在这时,两道破风之声在不远处响起,众人偱声而望,只见那云雾之中扇出一道狂风,朝着众人这边袭来。
那飞云雕感受到这般,不住的嘶声长鸣,仿佛是感受了某种危机所在。
“无礼丫头,竟敢这般呵斥我鸿儒派的长老?”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两道黑色影子逐渐从那云雾之中显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苍老的厉喝之声。
“老东西,我呵斥他了,你又怎么样?我若不识相,我还要骂你!”仇云莲浑然不惧,冷冷盯着那两道黑影,怒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那苍老之声闻声,一阵气急,竟是没有了对付的话语。
片刻之后,两道黑影落下,乃是两只庞大不比的黑色大雕,气势凌然,显然也是凝脉期的妖兽。
一双金色瞳孔俯视着众人,长鸣一声,似乎是在宣誓着什么。
这时,刑宗的两只飞云雕纵身跃起,扑扇着硕大的翅膀,朝着那黑色大雕掠去,不断的叫鸣着,十分兴奋欢愉,仿佛是在求爱。
此时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还是飞云雕够直接啊!”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见状,那黑色雕鸟瞳孔忍不住缩了缩,像是有些害怕一般,急忙逃窜,嗷嗷直叫。
“仇丫头,你要是不管管这两只白毛鸟,别怪老夫出手了啊!”这时,那苍老声音再度响起,显得有些急切。
“嘁,你要敢动它,我就把你头上剩余的几撮毛给拔个干净!”仇云莲冷声回答。
嘴上虽然这么,但也吹了一声口哨,将两只飞云雕给唤了回来。
两只飞云雕消停了下来之后,那鸿儒派的众人终于是顺利的从那黑雕之上掠了下来。
为首的是一个秃顶老者,他此时脸色铁青看着仇云莲,冷哼一声,便先行离开。
仇云莲见状,也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懒得跟他废话,也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常逢春留下一些执事弟子给荆绝等人安排歇息之处后,也是带着柳上源离开,此时还在原处的,便只剩下刑宗和鸿儒派两方的弟子了。
长老们的剑拔弩张,两边弟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相互瞪着,仿佛只要有一方轻举妄动,他们就会干架。
这时,那鸿儒派一方缓缓出走一个身材修长儒衫青年,他肤色白皙,宛如珠玉,眼有神采,瞳仁漆黑,当真秀骨清像,风神卓然。
“秦兄,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啊。”那青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朝着秦无衣这边看来。
“承蒙澹台圣子挂念,一切安好。”秦无衣也是一脸和煦春风,微微一笑,拱手施礼。
不错,那青年正是那鸿儒派的圣子,澹台纯!他缓步前移,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嗤笑一声,道:“哎,大战在明日而已,今日何必剑拔弩张?观整场而见各人德行,唯秦兄与纯有大气魄也!”
秦无衣正要回答,那莫争却是争言在先,指着澹台纯就骂道:“澹台纯,你装什么犊子,看不起谁呢?”
听得此声,澹台纯现实眉头一凝,眼中寒光闪现,随即循着声音望去,见是莫争,那眼光瞬间化作惊异,全然忘记之前的折辱之言。
“莫兄,你竟然……”澹台纯一边着,一边又觉得有些不合适,顿了顿:“不是有传闻莫兄在那迷梦森林了吗?”
“怎么?看到我,你很意外?还是,害怕了?”莫争嗤笑一声。
澹台纯咧嘴一笑:“是挺意外的,不过害怕之言又从何起?你现在不过是个凝脉中期而已,又能有几分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