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主要就体现在这个‘绝’字,你只要搞清楚这一点,绝峰功法,任尔习之。”
“绝,绝……”荆绝喃喃半,脑海当中在疯狂的思考着。
莫争见荆绝半无头绪,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你进山以来,可曾听过绝杀令?”
“自是听过,我刑宗的五大灵宝之一。”荆绝如实的道。
“呵呵,不错,绝杀令确实是我刑宗的五大灵宝之一,由绝峰峰主掌持,多年以前,我绝峰还兴盛之时,这绝杀令可就不是一件灵宝那么简单了。”话间,莫争抬眼远远的看向绝峰的方向,略显神伤。
“嗯?难道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吗?”荆绝诧异的看向莫争,这绝峰的事,他倒是从这刑山姑姑那听来不少,可这绝杀令背后的事,荆绝可是从未有所耳闻。
莫争点头,继续道:“多年前的绝杀令,几乎可以是一道催命符了,但凡哪个势力哪个家族,接到这个绝杀令,三日之内,必定覆灭,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啊?这绝杀令的威势这么强吗?”荆绝惊了一跌。
莫争摇了摇头:“呵呵,这绝杀令虽是灵宝,但威势还达不到这般恐怖的境界,那些接到绝杀令的势力和家族,不过是被我们绝峰的弟子给全屠了罢了。”
听到这里,荆绝眉头一皱,沉吟好半,才道:“全屠了,是不问缘由不问对错吗?”
“对!”莫争郑重的道:“当然我们也不会乱杀,都会调查得很清楚之后,才会发下绝杀令,一般能接到绝杀令的势力和家族都是犯了大错,罪大恶极,罪无可赦,所以,但凡发出绝杀令,那个势力或家族必定是寸草不生。”
荆绝此时心里某种观念似乎在崩塌一般,脸色都是有些发白,愣了半,才道:“会不会有些太极端了?”
“极端?呵呵,师弟,就以花落谷为例,这些人到处在外到处劫掠女子,以做炉鼎,你觉得可不可恶?该不该杀?”莫争不答反问。
荆绝想了想,道:“可恶是可恶,但他们里面一些人也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刚开始也许是被逼的,但到了后面,就变成了利益驱使,这些人开始用着花落谷的名号在外面为己谋利,侵略他人。”莫争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掷地有声,仿佛一口巨钟在荆绝的心头敲响,让他半没有出话来。
接着莫争又道:“这些人就好像一滴清水滴进了墨汁,他们再也不可能变成那滴清水了,所以,他们被杀,也只是他们的宿命而已。”
荆绝听到这里,重重的咽了咽一口口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莫争见自己并没有完全服荆绝,只得长叹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你这个人就是存有太多妇人之仁了,所以你才悟不出这绝峰功法的真谛。”
“难道,我们绝峰的功法,就全是杀人技吗?”到功法,荆绝又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杀人技?普之下,哪套功法不是杀人技?”莫争听得这话,似是有些发怒,随后朝着外面走去,走前留下一句话:“绝,乃斩尽杀绝!你自己好好悟吧!”
望着莫争离去的背影,荆绝一脸颓丧的垂下头,喃喃道:“到底,我所坚持的一切,是对是错?”
……
莫争离开了那个院子之后,独自来到绝峰脚下,不是为了找青鬼对战,只是仰望着山巅,愣愣出神,开始回想起儿时的点点滴滴,开始回忆着那些年绝峰人声鼎沸的日子。
回想了好半,莫争终是开口:“师祖,师弟好像并不适合我们绝峰。”完,他的脸上愁云满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哟,这不是绝峰的大弟子吗?”恰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莫争耳畔响起。
他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独臂的苍髯老人此时正朝着他戏谑的看着,那目光充满了讥讽之意。
那老人正是被道生一指派到此处负责看守绝峰的元琼道人,莫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喜怒,没有做声。
若是平日里,见得长老,那都是要行礼的,可莫争没有,他从荆绝嘴里知道了一些老疯子病重的细节,知道那事肯定跟这元琼道人脱不了干系,所以没有当场发怒,针对于他,已经算是沉得住气的了。
元琼道人见莫争不作声,又是朝前走了几步,道:“怎么?刚回来没几就找你师祖诉苦呢?也是,昔年的卓越弟子,现在回来给人当陪练,确实受了不少苦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