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他发现,这些外出的师兄师姐们个个身手不凡,有的长剑一出,挽出数道剑花,有的长枪一抖,卷起几丈寒芒,更有甚者,举手投足间便能隔空击碎丈许的巨石,看得荆绝心头发颤。
的确,和他们比起来,荆绝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刀枪棍棒无一会使,拳脚指掌更是一窍不通,更别他朝朝暮暮想修习的剑了,迄今为止,他十五岁有余,连剑柄都没有摸过。
他有的,便是初次到问道堂那里的时候执事长老分发给他的一本《初阶练气术》和绝峰偏殿之中那散落一地的灵石。
他要靠着所拥有的一切,实现自己的理想,早日走出这如牢笼一般的刑宗,去尘世间游历一趟。
仅仅接触修炼两年的他,如今已经快到达到练气五层,在众多刑宗弟子中,他的进度算不得慢,但也算不上快,但荆绝丝毫不在意这些,他只想,早日达到筑基。
想着自己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荆绝此时内心极为兴奋,走着走着,蹦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此时是有多愉悦。
“瘟神!给我站住!”
便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那种口吻,不容置疑。
荆绝听到这声,瞬间眉头低沉,丝毫没有犹豫,拔腿便跑,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经常欺负自己的那个同门师兄葛云,他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不定还要挨顿揍。
确如那般,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两道身形出现,一个葛云一个田艺,那田艺修为与荆绝差不离,本就奔跑了一段,而且气闷热,挂着数道汗痕,气喘吁吁,见那荆绝听闻葛云叫声,不停反跑,连忙大吼道:“荆绝!葛云师兄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原本荆绝还以为只有一个人,这一声传来,心中一惊,步子又是加快了一分,心想都带着弟来的,自己停下来还能好吗?若是平日里,碰见了服个软,给他们言语羞辱一番也就罢了,可自己身上可是有着十颗聚气丹,这可不能给他们抢了去。
“哼,子翅膀硬了!”葛云见状,冷哼一声,牙齿紧咬,咯吱作响,看得出来,他眼中的瘟神违逆了他的意思,他很生气!
随即他脚下生风,速度加快一分,同时朝着身旁叫吼着:“田艺,你抄近路!”
那田艺一点也不含糊,拔腿便往路边的丛林一钻,速度也是不慢,没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俗话,久病成良医,这荆绝老被他们追逐,也是看清了这二人的路数,旋即也跟着丛林里钻,不过是往路的另一侧。
然而,自身修为本就不高,而且也不懂什么身法,没跑多远便被逮了起来。
田艺架着荆绝,葛云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能耐了啊,再跑啊!”
这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荆绝连忙赔笑:“葛师兄,我这不是看看我这最近身法有没有长进嘛?这下好了,还是不是葛师兄的对手,荆绝服了!”
“啧啧啧,还身法,那接下来是不是按照惯例,我揍你一顿出气作为比试身法的彩头啊?”葛云啧吧着嘴,戏谑的道。
荆绝见状,先是一惊,接着又是尴尬笑道:“葛师兄啊,你都是这老一套有啥意思啊?我上次看一本医经上,这个揍人不助于舒经活血,阻碍修炼啊。我倒不是怕自己不扛揍啊,我是看每次师兄揍完我,都要活动活动手腕,这就是经脉闭塞的前兆啊。”
““放屁!谁写的医经会这般胡八道!况且凭你也配进藏经阁?难不成你子是侥幸获得了些什么机缘?”
“也不是什么机缘,就是在绝峰看过一本古医经。”
“哦!看,得老子满意,这顿揍就免了。若是不满意,赏赐翻倍。”葛云的脸色变得有些期待起来。
“此经是上古修士所作,名叫《兽经》,经书开头便写着‘法医昏兽魂’,我观师兄便与这《兽经》是相当的投缘。便想此书定是为师兄这类禽兽所作。”
葛云一听,脸色乍变,颈脖的青筋都是冒了出来:“好啊,瘟神,你竟敢耍老子!”一边着,一边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
接下来的一番场景,可想而知,变成了葛云的健身运动—打沙包,当然这沙包是由荆绝在扮演。
最后,葛云打得是气喘吁吁,瘫坐在一旁,指使着田艺:“快,把他聚气丹拿了走了,快到饭点了,别到时候晚了。”
荆绝一听这话,顿时慌乱了,眼下看来这聚气丹是保不住了,一时间,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极端的想法!
他毫不犹豫的打开玉瓶,在那田艺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所有的聚气丹一股脑倒进了口中。
葛云和田艺见到这般,顿时眼中惶恐,生怕与自己沾边,连忙闪身十几米,远远的看着荆绝,葛云道:“绝峰有个老疯子也就算了,现在连唯一的绝峰弟子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