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而为之。
以他现在的路线,以幽州的为根据地,面对洛阳其实多有不便,这一点他早就感觉到了,哪怕已经尽力在布置,保持消息的畅通,但等到消息到达手中的时候,往往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还因为不是亲眼见证,往往都要自己猜测其中的关键之处。
这普之下,最为尊贵的只有两人,自然是皇帝和皇后。司马季就算是脑洞大开,也不会认为自己能把皇帝玩弄于鼓掌之间,首先身份就不允许,再者我大晋自有国情在此,就司马衷那个样子,控制了又有什么意义?固然是不会给自己添乱,也也不会帮到自己什么。
另外一个就是皇后,同样作为司马衷的皇后,任何一个皇后如果是贾南风那种喜爱权利的女人,都会无比的幸福,武则还要在李治身体健康的时候夹着尾巴做人,司马衷的皇后根本不需要这么做,要不是晋朝宗室力量太强,皇后几乎就和皇帝没有区别。
贾南风就要想了,司马季就是被这个皇嫂一脚踢出来的。不过已经可以确定当今皇后结局悲惨的时候,和下一个皇后合作一下未尝不可。
司马季自我评价,就是一个智商在线的普通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运气好,恰好有了一个好出身而已,不然一系列的夏季伯操作,换做一般人早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和纵奇才从来都不沾边。
这么清晰的定位,在面对同样基础差不多的宗室王侯,司马季每每想来也不怕丢人,真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你是藩王,人家也是藩王,你的人口还没人家多,数据上不占优势,又特么不是纵奇才,没有力挽狂澜的本事,这还怎么对抗?
论心思深沉有东海王司马越,论众望所归有长沙王司马乂,论威望有司马师一脉的齐王司马冏,论出身还有司马允、司马颖这些武帝亲子。各种条件相比起来,司马季都属于其中的平庸之辈,要是他有闭着眼睛引领工业革命的本事也就算了,可他没有。
那就只能找一个强力外援了,羊献容这个女人,司马季必须要先办法控制在手中。
泰山土地肥沃,郡城则是这个时代的一般样式,城门和飞檐亮瓦、青石大砖矗立而起的高阔门楼不同,眼前的门,只是十来根木料搭建而起,一丈来高,搭着枯黄茅草的木檐下,钉着一块四尺宽的木板,上面字也斑驳不堪。
“没想到这里如此之贫瘠,似乎还不如幽州的县城。”司马季咧着嘴,好像中原也不是他想象当中这么富庶。
“殿下,这不是县城,这个城池在汉末就已经废弃了,里面只有一些人住着。”身边的护卫心的提醒道,“至于泰山羊氏也不在城中,还有数十里的路程。”
“啊,这样啊!”司马季不咸不淡的横了这名护卫一眼,认错路了,稍稍有这么一点尴尬,“引路吧,看看当地的士族到底是如何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