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封君,实则,扶苏他们也该封君了。
估计要等待新岁之后,才会封君。
封什么君,自然要看扶苏的表现。
丽夫人给扶苏准备的姻亲女子,能娶哪一个,也是要看接下来的抉择,自己欣赏扶苏,希望他一切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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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
“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在泗水郡、淮水之地待得好好的,非要来寻我们的麻烦?秦国真是吃饱撑的。”
“嬴政的那个儿子也是吃饱撑的,好好治理他的泗水郡不就行了。”
地泽之地,炎帝之象,神农之厅。
侠魁所居之所。
如今,自然是蚩尤堂田虎在内,持神农令,历炎帝决,成为新任侠魁,带领五堂,攻灭神农堂朱家。
而今,六堂归一,不在有内斗。
今日,五堂首领外加一位侠魁汇聚于此,商榷接下来的要事,也是农家的生死之事。
田虎居中高座,自己现在不仅是侠魁,还兼任蚩尤堂的堂主,至于选择新的堂主,以后再说。
烈山堂。
暂时没有堂主,阿言先兼着,阿言是自己的侄女,一些事情,自己也放心。
其余四堂的堂主都来了,包裹许久不曾出现的四岳堂堂主司徒万里,还有新任神农堂堂主苍璩。
“侠魁之意,要和秦国抗衡?”
共工堂田仲拱手道。
“不错!”
“难道你小子怕了?”
田虎精神抖擞,只剩下的一只独目都越发有威严,看向田仲,直接一语道喝。
“如何会怕。”
“就是秦国现在力强,农家并非对手。”
田仲摇头浅笑。
田虎莫不真的以为农家可以和秦国一碰?果然农家有这个实力,也不用先前那些事了。
“就知道你小子怕了,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
侠魁田虎冷哼一声。
对于田仲很是有些看不上眼。
“二叔,和秦国相碰,非良策。”
田言静静的坐于旁侧案后,衣着灰白色的麻衣长衫,素净雅致,长发束起,绾在肩后。
淡妆清怡,看向二叔田虎,也是落下一语。
“那你说该如何?”
田虎觉得自己这个侠魁做的不太舒服,根本没有以前侠魁那般威风,也没有侠魁那般的力量。
共工堂田仲,总觉得他在打什么主意。
魁隗堂田蜜,这个女子……和谁都有一腿,信不过。
神农堂苍璩,根本不搭理自己。
四岳堂司徒万里,今日是来了,却是一直笑呵呵的,根本什么都不说,既如此,来这里做什么?
阿言虽然说了不少,可对自己的意见不少,没有全部的支持自己。
以前侠魁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说一,基本上没人说二,当然,侠魁说的一般都很对。
“二叔!”
“我以为应该做两手打算。”
“其一,派人和沛县的扶苏公子联系,了解扶苏公子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此,农家才好有对策。”
“其二,农家要做好归于山野的打算,万一秦国有所动作,也不至于慌乱。”
田言颔首,迎着田虎的目光,落下自己的对策。
“两手打算?”
“我觉得都不太好。”
“和秦国扶苏联系,岂非表明农家有些畏惧?”
“农家要归于山野,那老子还做这个侠魁有啥用?”
田虎一只独目深深皱起,田言这两条建议都不好。
自己当这个侠魁,是要准备带领农家走出眼前困局的,而不是归于山野,或者投降秦国。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是农家弟子,也不可能答应的。
“那你说该如何?”
苍璩坐在自己的长案后,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如今自己也是神农堂堂主了。
杀了数百人。
关了数百人。
一些人就老实了,许多人就老实了,或许他们只是暂时畏惧自己,却也是足够了。
让人畏惧,也是一种能力。
手中拿着一只卤好的肘子,大口的吃着,时而,拿过案上的酒坛,大口的喝着。
这日子……没话说。
没办法。
自己现在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如果没有田虎的不住废话,心情就更好了,算起来,田虎当侠魁,也有一段日子了。
“老子以为,农家六堂之力应该汇聚一处。”
“随时通从调遣,当然,只要秦国不惹农家,农家也会安稳无事的,也不会干扰他们整治泗水郡。”
“想要插手农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苍璩,你神农堂是什么意思?”
对于苍璩。
田虎现在有些后悔同意他成为神农堂堂主了,完全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比起朱家在的时候还可恶。
“神农堂自然听从侠魁的意思。”
苍璩再次喝了一口酒,头也不抬的回应着。
“司徒万里,你呢?”
田虎又将视线落在四岳堂的堂主身上。
“侠魁在上,四岳堂一切自然听从调遣。”
司徒万里,一身的锦衣华衫,浑身上下收拾的相当精致,闻声,看向上首的田虎,微微一笑。
“田蜜,你呢?”
田虎勉强满意。
算他们还算识趣,既然神农堂、四岳堂不成麻烦,其它堂口也就不会有问题。
不过,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
“二当家侠魁,人家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意见,自然一切听从二当家侠魁的。”
娇柔之言,妩媚之姿,田蜜轻轻靠在案上,持一根细长的烟枪,时而长长的吸一口。
吞云吐雾,更为撩人。
“阿言。”
“既如此,烈山堂呢?”
田虎心中一热,却……瞥了田蜜一眼,将视线再次落在侄女田言身上,现在还要给自己说什么两则对策?
“堂主,不,侠魁!”
“侠魁!”
“有紧急消息!”
忽而,厅外快速行入一人,是蚩尤堂田虎往常所用的一位贴心之人。
“什么紧急消息?”
田虎不悦。
这里是神农议事厅,不是蚩尤堂的议事厅,一点规矩都没有,连自己成为侠魁都要说错?
“侠魁!”
“里面便是。”
那人快步近前,将手中的一只尺长竹筒递过去。
“是秦军打来了?”
“还是朱家又活了?”
田虎心情颇为不爽的接过竹筒,打都没打开,一手轻握,竹筒碎裂,里面的一份绢帛出现。
取出扫了绢帛的印记一眼,是蚩尤堂的暗部暗子,没有问题。
一观里面的内容,田虎神色悄然一动,独目眯起,呼吸之后,再次舒展开来。
摆摆手,示意传信之人离去。
不知不觉,神农议事厅的诸人也是将目光看向田虎,不知道那封密信内写的是什么。
“有意思了。”
天地一体,万物波动,一丝别样的波动在田虎身后弥漫,还在吃肘子的苍璩不由一笑。
看来,农家又要生出一些事情了。
自己……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