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不放心吗?再了,你是干什么的,你不是号称医毒双绝吗?她要是在饭里下东西,你能看不出来?”
“我……”柳星儿发现,她居然无言以对。
“看吧,等你五哥走了,你就搬过来嘛!我听霍青也跟着你五哥一起走,到时候有你陪着我,还怕什么?”
柳星儿犹豫。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跟你五哥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也休想吃我做的东西,一点点心渣子我都不给你留。”
柳星儿瞪大了眼睛,像是头一次看清楚杜玉娘的真正面似的。
杜玉娘得意地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我跟你,没有事的,你又不是没看到崔氏的胆量,得很,她不敢害人的!没准儿啊,等到高氏让她下手的时候,她自己就受不了良心的谴责,直接跟咱们招了呢?”
“会吗?”柳星儿对此表示怀疑。
杜玉娘不知道想到什么,神秘一笑,似是留着什么后手似的,“你要相信人性,有时候,事情并不像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柳星儿有点听不明白,“不是,你跟我这些没用,五嫂,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别的后招吗?”
杜玉娘点了点头,“这事儿你听我的,没有错。再,你也不是摆设啊,以后你就负责盯着她,高氏想让崔氏使坏的话,总得想招儿把人叫走吧?”
这倒是啊!
“那,那行吧!”柳星儿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不过,这事儿你得跟五哥报备一下,你要是不,我就。”
杜玉娘心想,那这话我是白了?
柳星儿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的,当下道:“我可是答应暂时不处理了崔氏了,要是你不跟五哥,我可拿人去了!”
杜玉娘傻笑两声,算是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啊!
下午杨峥回来的时候,杜玉娘就跟他了找到厨娘的事。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
杜玉娘先是笑了一下,然后犹豫着要怎么。
“怎么了?”杨峥很快就想了一个可能:“人不对?”
杜玉娘就道:“原本人很好,很干净利落,做事麻利!而且我尝过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是,我梦到过她。”
杨峥皱眉,“她是谁的人。”话到这份上,杨峥还能听不明白吗?
杜玉娘就坐下,把自己‘梦到’崔秋心是高氏的人了。
“本来这个梦做得就不大清晰,我也就没往心里去!哪知道随即这个崔氏就上门了!我怕冤枉了她,特意让柳姑娘跟着她,结果发现她跟高氏碰了头。”随即把高氏想要借着赵芸兰的手来收拾她的事情了。
杨峥道:“听你的意思,是想留着她?”
“赶走了崔氏,还有王氏,赵氏,李氏。就算以后都不招厨娘了,不买下人了,赵家也好,高氏也罢,总还会想各种各样的法子往咱们身边塞人!就算家里塞不下,还很可能往铺子里塞。”杜玉娘坐到炕上,有些忧虑地道:“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猜来猜去的,累也要累死了!我觉得,还不如就装成不知道,把这个崔氏留下,麻痹高氏那边,有柳姑娘在,也不怕她们动什么手脚。”
柳星儿那鼻子,比狗鼻子都灵,她自己的,一般人无味无色的东西,她都能嗅出不同来。
杨峥想了想,就道:“留下她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我走以后,你让柳星儿搬到家里来住吧!”
杜玉娘就笑,“我也是这个意思。杨大哥你放心好了,那个崔氏,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不定啊,到最后高氏和赵芸兰,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你心里有数就好!”杨峥也是怪不放心的,但是杜玉娘得对,把人搁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比时时刻刻提防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要好!
“你还梦到什么了?”杜玉娘不是那种傻大胆的人,肯定是对这件事有把握,才会这样做的。
杜玉娘就靠了过去,悄声道:“在我梦里,这个崔氏虽是高氏喜欢的厨娘,但其实崔氏跟高氏并不是一条心的!”
前世她跟秋心的接触并不多,只知道她做饭好吃,胆子,好像经常受人欺负。但是有一件事,早就被她遗忘了,如今再次见到秋心时,却想了起来。
有一回她带着丫鬟走路去园子里散心,半路上却不心崴了脚,只好让丫鬟回去叫轿子。她一个人在路的青石上坐着,却发现秋心一个人躲在大树后面哭,她哭得很伤心,却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那个时候的杜玉娘心高气傲,好奇心也重,完全没有现在的沉稳模样。她觉得很好奇,就偷偷的看了一会儿,发现秋心脸上全是泪痕,嘴唇上都是血,可就是没哭出声来。
这人也不难道遇到什么难事了,这般伤心!
她后来才知道,人真正难过的时候,未必是要撕心裂肺的哀嚎,默默两行清泪,可能更让人揪心。
杜玉娘还记得,自己出事之前,这个秋心就先没了。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得罪了高氏,高氏让人将她活活打死了!那一次事情闹得挺大的,只不过当时杜玉娘已经自顾不暇了,所以也没太留意。
现在想想,这里面有不少的蹊跷啊!
杨峥道:“这好办,我让人查查去!”
“算了,霍青还没回来呢!这点事,我能处理好的!”杜玉娘道:“是不是等霍青回来,你们就动身。”
杨峥点了点头,“原本也没有想让他去的,但是出了一点事情,需要他参与。”
杜玉娘唬了一跳,“严重吗?影响大吗?”
“你放心,没事的!”杨峥安抚她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就是保证虎子的安全。
杜玉娘心里柔软得不成样子,便道:“我自然信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杨峥伸手碰了碰她的刘海,才道:“家里有什么事儿,就去镖局找义父义母,别一个人碰扛。”
分别在即,他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