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兰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杜玉娘和身份。
之前杨峰找到铺子的事,就是赵家鼓动的!赵芸兰的阴谋没有得逞,心里自然不舒服!正是冤家路窄,碰到抢了自己生意的‘死对头’,年轻气盛的赵芸兰心有不甘,所以才会临时发难,想要给杜玉娘一个难堪和下马威。
杜玉娘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赵芝兰如此幼稚的一面。
前世赵芸兰嫁给了知府,成为了一名知府夫人,不论心机和手腕,那都是不容觑的。如今她尚待字闺中,还没有日后的胸襟和气度,行事自然也就差了几个档次。
伙计苦着一张脸道:“掌柜的,不是这么回事,这耳坠子是这两位客官先看上的,已经让我包起来了!哪知道这位姑娘来了以后,非要买下来,我好言相劝,提出让她看看别的,谁知道人家不乐意呢!”
这位掌柜也是有见识的人,当下就知道这位姑奶奶是来找茬的,目的就是为难眼前这两位顾客,而不是跟他们做生意的过不去。
掌柜的看了看赵芸兰,又看了看杨峥夫妻二人,最后朝赵芸兰拱了拱手道:“这位姑娘,打开门做生意的,都讲究和气生财,但更讲究诚信二字!既然这两位客官已经先一步看中了这个首饰,还请姑娘再选选其他的吧!”
掌柜的这双眼睛可不是白给的,虽然杨峥和杜玉娘打的戴的都不打眼,但是一身的气度在那儿摆着呢!特别是杨峥,瞧着是个莽汉,武夫似的,但是你稍微琢磨一下就能够看得出来,不是那么回事。
赵芸兰气得脸色发青,“你们这是不做我的生意了?”
掌柜的笑道:“姑娘此言差矣,您可以看看别的啊!”我们可没不做你的生意啊!
赵芸兰直到这个时候,才转身去看杜玉娘,顺便打量了杨峥一眼。
这个男人生得很高,锋眉星目,一身的英气,他跟那些从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很不一样,跟杜玉娘站在一起,倒也般配。
“今儿这耳坠子,本姑娘要定了。”赵芸兰咬着牙,脸上露出几分颠狂之色。
她虽出生于商贾之家,可是却有一个能跟贺家搭上关系的母亲。哪怕只是沾亲带故的关系,用贺县令的名头来震慑一般老百姓,也是够用的了。
“姑娘是要强抢了?”杜玉娘适时的站出来,问道:“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我可曾得罪过姑娘?”
赵芸兰不屑的哼了一声,心想这杜氏倒会装傻,她就不相信这杜氏不认识自己。
伙计在一旁有些看不过去,心想敢情人家都不认识她,她就窜出来抢人家的东西。
“多无易,这耳坠子我要定了!”赵芸兰完就把手朝柜台上伸去,看来是想先下手为强。
伙计愣神的工夫,那盒子就被赵芸兰抢到了手里,她心中一喜,当下道:“葡萄,付钱。”
杨峥皱眉,就连那个掌柜的脸上也不太好看。
这不是明抢吗?
杜玉娘心思一动,突然悄悄拿出一枚铜钱来。她之前也没有试过扔暗器这种事情,不过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如锦曾经教过她扔黄豆,花生一类的东西。她的力道,根本不能像如锦那样将黄豆嵌入木板之中,不过那豆子带着力道打在人的身上,应该也挺疼的。
像赵芸兰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姐,只怕受不了这种力道。
这个念头在杜玉娘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腕一抖,便将手里的铜钱朝着赵芸兰的手腕发射出去。
她的动作幅度不大,瞒得了其他人,却是瞒不过杨峥的眼睛。就在杜玉娘拿出铜钱的那一刻,杨峥就有所发觉,还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的媳妇可不是那种能吃亏的性子。
铜钱飞快的疾射而出,打在了赵芸兰的手腕上,赵芸兰吃痛,惊呼一声,手里的盒子应声掉在地上。那对玛瑙耳坠子飞了出去,跌在冰凉的地砖上,摔成了两半。
而此时,葡萄已经付过钱了。
伙计见状,连忙把银子收了起来,开玩笑,是她们非要买的,现在那耳坠子也是她们自己拿不住摔碎的,这可怨不得旁人。
杜玉娘抿唇一笑,“姑娘这是何苦呢,算了,没有缘分,强求不得!既然姑娘已经花钱买下它了,那这事儿就这样吧!”
赵芸兰面目狰狞:“你……”
“不是吧?”杜玉娘故作惊讶地道:“东西是你打坏了,莫不是你还想赖到我的头上?”
伙计站在柜台后面,撇了撇嘴。
掌柜的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姑娘你应该不是缺钱的人啊?”杜玉娘得一脸认真,还上下打量着赵芸兰。
赵芸兰又气又恼,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居然会这么背,好不容易撞到杜氏,她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奚落杜氏一番。哪成想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能让杜氏难堪,反而还打碎了抢来的东西。
“谁稀罕!一堆破烂罢了,就这样的货色,本姑娘才看不上呢!”赵芸兰恼羞成怒,“葡萄,我们走。”
葡萄连忙跟着赵芸兰离开了,
伙计喊了一声,“哎……”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啊!
掌柜的摇头苦笑,这算不算是飞来横祸?
“两位,今的事儿对不住了!扰了二位,是我们的不是。两位不如随便看看,若是有什么喜欢的,的给二位打折。”
能把话到这份上,这个掌柜也算不简单了。看看人家的态度,再看看肖诚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真是一个上,一个地下啊!
“您客气了,起来,这也是无妄之灾。我们还有事呢,下次吧!”反正她是不会承认认识赵芸兰的。
掌柜的拱了拱手,“两位慢走,不送了。”转身招呼伙计来收拾残局。
夫妻二人这才带着流萤出了首饰铺子。
“唉,真是倒霉。”杜玉娘抱怨了一句,突然又笑了起来,“赵芸兰的脸色真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