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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五零 亲授经验

    温洛也并不强求李昭誉表态,毕竟两个人都想把这件事办成。

    在温洛这里知道了他的利益诉求之后,李昭誉又转而寻求更为专业的政策支持,这一次,他直接找到了帝国铁路总公司。

    经过多方了解,李昭誉与温洛又进行了几次商讨,认为仅仅是国营联运,得到帝国全面支持的可能性比较小,李昭誉综合了各方的意见之后,建议温洛用扩大蛋糕的形势来进行铁路建设的规划。

    类似万龙铁路这类国际性质的,与国家命脉直接挂钩的铁路,是可以国营联运的,但李昭誉认为,南掌也可以根据仿照帝国的铁路政策,在支线或偏僻线路上,允许私人资本建设和运营铁路。

    只不过,在温洛看来,这一提议只是听起来有用,没有什么实际操作空间。

    原因很简单,南掌不是帝国,帝国那些所谓的偏僻线路、支线铁路,所贯通的区域,也是人口相对密集、经济相对发达的地方,而南掌呢,国内多山,支线铁路几乎就是山沟沟,不仅是成本高昂,利润也不能得到保证。

    而李昭誉则明确表示,所谓支线,并非万象与某小城的联通,而是万象或者铁路干线与矿区的联通。

    这又一次回到了本次东方同盟会议所倡导的经济基础——以藩国的矿产开发与出口,弥合与帝国的贸易逆差。

    温洛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也就是进行更为长远的考虑,那就是,铁路是南掌一国的命脉,那么矿业呢?南掌不希望私人控制铁路,但帝国资本投资南掌的矿业,是否被允许,而能允许到什么程度呢?

    而这件事也逐渐变的复杂,而且是一环扣一环。

    帝国要想把日本排除在东方同盟体系之外,就要南洋,尤其是中南半岛这些藩国联合一起表态,而要想他们表态,就要大家有共同利益,也就是中南半岛铁路网,而中南半岛铁路网如何合作,那就是要有一条万龙铁路打个样。

    李昭誉原本想着,或许自己可以和父亲商议一下,看看父亲是什么态度,但出乎李昭誉预料的是,他的父亲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帝,而皇帝直接让其进宫汇报。

    对于皇宫,李昭誉是不陌生的,他的父亲常年在外,青少年时代,他在宫里住的时间比在王府还要多,而且皇帝一直很喜欢他,这一点李昭誉很清楚,他一直感觉,皇帝这位伯父在他与李昭承之间,更喜欢自己。

    但这是李昭誉第一次向权力巅峰的人物汇报工作,让他着实有些紧张。

    “怎么,你很紧张吗,昭誉?”李君华看着正襟危坐的李昭誉,问道。

    李昭誉不敢说谎,微微点头:“侄儿是怕做错了事,误了大政。”

    李君华看着侄子,呵呵一笑:“是吗,只是因为这一点?”

    “你干什么呀,吓唬孩子做什么。”一旁前来送点心的皇后推了皇帝一把,怪责说道。

    李昭誉咽了一口唾沫,被皇帝这么一问,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紧张了,也许是怕做的不够好,触怒皇帝吧。

    “昭誉不是孩子了,他若是真想成就一番事业,就不能以一个皇室子弟的姿态来做事。老三承担大任的时候,比他年纪还小呢。”李君华对皇后说。

    “不能什么都和你们兄弟比,尤其是老三,他从小就鬼精鬼精的。”皇后笑道。

    李君华呵呵一笑,端起桌上的小碗点心,吃着说:“昭誉,你把温洛说的那个国营联运的事详细说说。”

    李昭誉点点头,把事情始末原委说了个遍,他以为皇帝会对这个提议进行评价,没想到皇帝却说道:“昭誉,国营联运是提出的,还是南掌王子的意思?”

    李昭誉原本故意淡化了这个细节,现在只能说:“其实是温洛王子的意思,侄儿仔细考虑过,觉得这一提议倒是不错,虽然谈不上无懈可击,但终究还算是上策。”

    “仅仅是上策是不够的。”李君华放下了碗筷,说道:“万龙铁路只是一个小项目,却是整个南洋铁路建设的样板,所以,仅仅是上策是不够的,必须无懈可击才行。

    如果只是一个单独的项目,别说上策,就算是中策都可以试一试,可以让铁路总公司提出一个合作协议,交由内阁和议院进行政策审核。妥协、争辩和交易,形成一个统一的意见。

    但这事关南洋铁路,议院那边的反应必然是强烈的,你想得到帝国的全面支持,这个样板工程的合作模式就必然是无懈可击的,照顾到各方面的利益。”

    “是,只是侄儿还没想到无懈可击的合作模式。”李昭誉无奈说道。

    李君华笑了:“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找了内阁各部门,详细了解了帝国的政策,又与温洛详谈,知道了藩国政府的大体意图。所以才得出了这么一个国营联运的办法,虽然不完美,但这个方法是很好的。

    只不过,你好像忘掉了重要的一方,那就是资本家们。我很纳闷,你为什么不去主动接触他们,了解一下他们的诉求呢?”

    “侄儿确实是考虑的不周全。”李昭誉低头认错。

    李君华问:“仅仅是考虑的不周全吗?”

    李昭誉低头不语,李君华起身,走到了李昭誉身边,说道:“你不想和他们牵扯,对吗?你不想和资本家们牵扯过深,以免惹来各种麻烦。而这就是我叫你来,而非让你父亲教育你的原因。

    因为你父亲也从不与那些人打交道,就算是打交道,少是面红耳赤,多是刀口见血。他教不了你什么,不是吗?”

    “是。”李昭誉嘴里挤出了一个字。

    李君华笑了:“不用紧张,孩子,你是我的侄子,我也一直看好你。而在我们家里,你也是我这个位置的有力竞争者,但如何当好一个皇帝,怎么当上皇帝,是一种不敢与外人道的事,我想你与你的父亲也未必做到开诚布公。

    当年我被你爷爷委以大位,原因是很复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