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国家面积太大,资源丰富,人口众多,工业门类齐全,所以别的国家发展任何工业,都是对帝国产生竞争,因此帝国不存在什么经贸谈判中的同盟,日本西南各藩不是,广南国同样也不是。
申京。
“好容易放个年假,都要开船了,又把人叫回来,这是怎么了。”李君威穿的像是一个毛熊,嘟嘟囔囔的进了皇宫,直奔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李君华正斥责着:“你说你,从事外务这么些年了,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他到底是帝国派遣日本的大使,还是派到日本的保姆,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李君威听了这么高的声音,缩在门口没有进去,冲着女官勾勾手,问道:“谁挨骂呢?”
“副相赵铭德。”女官低声说道。
“因为什么啊。”李君威又问。
女官轻轻摇头表示不知道,李君威问:“骂了多久了,皇后来过了吗?”
“皇后没来,副相大人才来了不到一刻钟。但首相大人在里面,已经挨骂了一个多小时了。”女官说。
李君威叹气:“去,给我弄杯热茶来,我等一会再进去,不然挨骂的就是我了。”
女官抿着嘴,憋住笑,自去奉茶了。李君威喝着,皇后听说了消息也来了,见里面高声不断,外面裕王却在喝茶,她问道:“老三,怎么回事?”
“皇上借机找茬呢。”李君威挑起眉头,把凳子让给了皇后。
“找茬,怎么发这么大脾气?”皇后问道。
李君威说:“内阁各衙门机构的账目不清楚,公款消耗严重,还有不少机构留了小金库,这到年节了,开始大规模发福利,把皇帝惹生气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昨天不是出去采买了么,谁让皇嫂不去来着。”李君威说。
太上皇从济州度假回来了,又是放了年假,因为这几年李君威在海外,这群孩子好久没有撒欢了。听说大连下了大雪,孩子们吵闹着要打雪仗,李君威恰好有些藩务要去北京,于是就带队前往,昨天上街采买了些寒衣,却不曾想在各大公务机构门口碰到送礼的排队排的老远,在礼品店里,公务人员大把花着公帑,准备在年前用小金库发一波福利。
这种事往年也有,去年集中爆发,皇帝要求内阁整治,谁知道内阁只是做了表面文章,抹了抹墙皮把缝也盖住了,到了今年底,又一次全漏了。
“裕王呢,怎么还没来?”里面传出了皇帝的声音。
李君威放下茶杯,说道:“该我了。”
李君威进了门脱下了大衣挂在了架子上,此时内阁的几位大臣已经在一旁的办公桌上写着什么,肯定不是检讨,但一定是处理这件事的文件。李君威瞥了一眼,随口说道:“出这种事,也不是几位大臣愿意看到的,更不是他们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一干内阁大臣悻悻不语,心道难得裕王明事理,但接下来李君威的话让他们都觉得,裕王还是闭嘴的好。
“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交给安全局去查嘛,抓住的该杀头,就杀头,该关监狱就关监狱。天底下,这种事就没有根治的,都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咱们索性严格点,头疼砍头,脚疼砍脚就是了。杀他一批人,好好震慑震慑,过几年有所反复,再杀一批。”李君威说道。
皇帝瞥了李君威一眼,知道这是弟弟在吓唬内阁,总要有人扮坏人。他说道:“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且说说,驻日本大使白乐的报告是什么意思,他的屁股是不是坐到日本人那边去了,公然为日本张目!”
报告扔在了李君威面前,李君威连看也不看,直接说:“这是我让他写的。”
内阁几个正挥笔如风的大臣纷纷抬起头,相互对视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合着咱挨骂是因为这位爷啊。
“你们都回自己那里写吧,记着,只五天时间,把要求传达下去,五天之后,朕会安排媒体监督,到时候但凡上了报纸的,就要有人倒霉了。”李君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于是把大臣们都赶走了。
李君威继续说道:“这件事在白乐去日本赴任之前,就已经商定好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类似的事,海外事务部和外交部有的是,都让你知道,你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文件能在这御书房堆成一道城墙。”李君威摊开手说道,但他笑了笑:“既然皇上知道了,那作为臣弟的我,自然也要解释一番了。”
“其实这种事很简单,我原本就没打算让日本加入到这个东方经贸合作组织中来。”李君威一句话,就让李君华大吃一惊。
“为什么?”
李君威说:“因为在您的倡导下,这是一个平等的经济组织,也就是说,大家在里面公平竞争,或许日本不是帝国的对手,但以其体量和在工业上相对南洋各国的先发优势,会对南洋各国形成优势。
那么,相当于我们忙活了半天,搭设了戏台子,让日本人唱戏当了主角,这种事,我才不会干。”
“但你要知道,这对各国都是有利的。”李君华说。
李君威点点头:“我不否认这一点,但同样的利益,对各国的改变是不同的。对于一个有钱人来说,一个银元或许只能看一场戏剧,聊作消遣,或者吃一顿海鲜,尝试点不同。但对于一个穷人来说,却可以买一大堆东西吃饱。
我想,这就是二哥所想的对各国有利吧。”
李君华听了这个比喻,表示同意,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李君威却说:“但是,你要看那个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一个银元,买馒头可以吃一个月,若是他是个坏人,买一把刀枪,可是能吃一辈子呀。我可不会给日本人搞到枪的机会,最好的办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