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瑞的矛盾这么深。
虽然他知道政府也需要利益平衡，不可能让一家独大，但也没预料到双方会针锋相对，许瑞提议“网”建设，蒋程之就坚决反对。
“退一步讲，关于“网”的争论尚未尘埃落定，这个时候，我们作为一家企业，还是以静制动比较好”，
蒋程之见赵子明没有表态，继续道，
因为人工智能牵扯官方，从哪里开展，必然带来剧变，确实需要国家队的指导，全国一盘棋，不能只考虑局部利益。
对于赵子明来，从哪里开始都可以，对于其他人来就不一定了。
选择什么行业，对老牌的行业霸主，都是一种冲击，以“城市监控”为例，牵扯到巨大的利益分配问题，老霸主来不及转身，必然损失惨重。
蒋程之之所以强烈反对“网”计划，倒不是因为他和监控行业有利益瓜葛，以此拖延时间、清盘退出，纯粹是不想看到许瑞在董事局站稳脚跟。
数字集团的前景无人怀疑，两到三年的时间，随着人工智能的逐渐普及，成长为世界级的巨头公司，不容置疑。
甚至有专家断言，它的影响力将超越国家，超越BAJ总和。
涉及到的巨大利益，让人疯狂。
赵子明作为其中的核心，暂时动摇不得，但其他位置，未必不能争一争。
许瑞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来到一家公司做董事，还不是为了将来的腾飞。
要知道部级干部已经可以称之为党和国家的后备领导人。
许瑞如果能够推动“网”落地，凭着此事，很容易在整个集团站稳脚跟，毕竟，这是一个涉及到上万亿的大工程。
蒋程之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一点，他和许瑞就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一旦对方做大，他就不可避免地被边缘化。
要知道赵子明留出的空间就这么点，只能惨烈争夺。
基于派系的不同，双方也不可能联手，再了，毕竟是一家私人企业，双方一旦合流，必将引起赵子明的猜忌，甚至引来无情镇压。
现在，赵子明就是大局，如果和他搞不好关系，那只能作为被牺牲的一方。
“从大的层面来看……”，蒋程之不急不缓地和赵子明分析着形势，
他自然没有打算第一次就服对方，不过是做一个铺垫罢了。
放眼整个公司大局，能和他一争高下的，也就许瑞一人了，其他他不过是鱼虾之属。
虽然他个人的持股，没法和国家相比，但综合比较，蒋程之并不落下风。
论背景，两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差。
论能力，一个从政，一个从商，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
许瑞代表国家，是大势，却也有私心，毕竟人不是机器，为自己考虑很正常。
他代表利益集团，是私心，却理直气壮，因为国家就是统治阶级的工具。
尽管许瑞年纪大了几岁，两人也是同龄人，之前就有过不愉快，现在更要短兵相接，蒋程之心下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