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当然是指世界意志。
嘴上说不会有事,但实际上白井月很清楚,自己确实是有了暴走的迹象,有点像是在刀剑世界时那样裕望不受控制。
这本是不该发生的。
白井月已经不是那个铯批了,历经神话至今,数千年的岁月早已让他能够控制自己的裕望,纵然是本源有伤,现在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也不至于失控到这种地步。
可事情却仍旧发生了。
某种很隐晦,却十分深刻的力量影响着白井月,没有加深他的伤势,却是放大了白井月本就存在的裕望。
啊?不是铯批?
毕竟白井月老了啊,变成老铯批了,裕望可以控制,却没有彻底删掉啊,本来就有的东西被放大了,那也没办法。
将自身裕望的暴走归咎于不可抗的外力,这自然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但白井月本身也不是正人君子。
所以,就这样吧。
如此想着的白井月耳边仿佛传来了某个存在的笑声,知晓世界意志现在拥有何种能力的白井月一个巴掌将其扇飞,而后若无其事地和水银灯有说有笑地回到奴良组。
他知道,世界意志这么做,必然有目的,或许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或是拖延他的时间?
不过,都一样。
双方的底线都已经摆在了台面上,不存在鱼死网破。
所以,世界意志是疯了吗?为了本就已经到手的利益做不必要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井月暗中对这件事还是上了心。
第二天清晨,白井月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起身看向奴良组的大门,在那里,奴良陆生正呈昏迷状,被三个妖怪拎在手上。
“那么,我们就带走您的孙子了。”
维持在人类形态的话事人带着蓑笠,低头向奴良滑瓢表示敬意:“奥州远野一家告辞。”
随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三个妖怪带走了奴良陆生。
“真的去了啊……”
屋檐之下,首无靠在墙上,内心动摇。
远野之名,他自然是知晓的,也很清楚以奴良陆生现在的实力,不可能这么简单被远野三个杂兵就这么打晕带走,这多半是奴良陆生和奴良滑瓢两人商量好的事情,为了远野里的那些精锐妖怪。
可,终究免不了担忧。
那可是远野,位于关东东北区域的远野之村,又有隐秘之村的说法,里面都是些凶悍的妖怪,那可是某种程度上不弱于奴良组和京都妖怪的组织。
“没办法,少主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作为下属,只能支持。”
黑田坊和青田坊端坐在地面上,低声感慨,作为奴良陆生麾下的主力,他们可是勉强才克制住自己不在奴良陆生被袭击时动手。
“这一次少主回来,会带来不少……同伴,希望会是些知趣的。”
首无的手指下意识地拨动着自己的绳子,一旁的毛倡伎抬手轻轻摁住首无上下浮动的头颅:“不要这样,他们以后也会是我们的同伴。”
“同伴吗……”
首无喃喃自语,他曾经一直是孤身一人,独自走在常州的夜空下猎杀妖怪,直到遇到奴良鲤伴,遇到纪乃,这才拥有了同伴。
对于同伴,他尤为重视,所以也尤为忐忑,他是否能和新的同伴相处好呢?
深呼一口气,首无微笑着对毛倡伎说道:“我会尽量和对方好好相处的。”
这边,奴良陆生的部下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同伴讨论之时,另一边,白井月也在和奴良滑瓢讨论。
“你觉得,奴良陆生能够拐来多少人?”
“两三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