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桀骜不驯,比市里那些地痞流氓还要混不吝,让他头疼至极,都欲放弃这个儿子的时候,曹劲又忽然走上正途,还在边关建功立业,却又变得少年老成,成不苟言笑,肃着一张冷脸,难得见曹劲有现在这样茫然的时候,曹郑不由笑得前俯后仰,直指着曹劲道:“老三,你也有这时候,还没明白过来么?阿柔八成是有身孕了!不过这是还得让罗神医看了才能确认。”
着,曹郑立马吩咐曹安去请罗神医,又道:“我们与楚王即将结为盟友,薛世子也不是外人,就让阿柔在这里看脉吧,若是阿柔真有喜,老夫也是有世孙的人,这等喜事理当与人分享,哈哈哈。”到后来又不禁朗声大笑,可以看出曹郑确实极为高兴。
邓氏却听得疑惑出声,“世孙?”似以为听错。
听到邓氏的声音,曹郑笑声微敛,不吝详言道:“古贤者有言贤妇兴家,老夫的三儿媳甄氏贞静娴雅,侍孝舅姑,是为贤妇。今年五月,我三儿不幸身染瘟疫,三儿媳贞烈至极,不顾衮州疫情凶险,只身远赴衮州侍疾,后又怜悯百姓受苦,一直投身于瘟疫前线,至今还教诲在瘟疫中一众失去怙恃的孤儿,此是为仁善之心。这等佳妇,便是母仪下也是足够,何况是为我齐侯世孙之母。所以,老夫早在甄氏来衮州侍疾时亲口许诺,等衮州之事结束,老夫将立老三和三儿媳为世子和世子夫人。”
曹郑先前如称自己女儿一般慈爱的称甄柔,便不难猜测曹郑极为看重甄柔这个儿媳。
却万万没想到世子此等重要之事,仅靠看重儿媳就决定下来,简直荒谬至极!
还道出什么足够母仪下的狂妄之言,他曹郑还真当自己已夺得下!
邓氏难以置信,心下更是怒气横生,只是勉强维持理智的笑道:“侄妇是看三少夫人乃贤良之人,可仅此就决定世子人选,未免——”
“夫人,此乃齐侯家事,非我等可置喙!”不及邓氏完,薛钦一反往常温和有礼一面,厉声喝止道。
确实如此。
当事人就在面前,还是曹家他们自己的私事,是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插嘴,可是……
邓氏脸色一白,看着被大人公看重,又被夫婿细心呵护的甄柔,她胸腔急遽起伏,实难平静。
邓成和邓氏虽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但他大邓氏十一二岁,自幼极为疼爱邓氏,对邓氏的性子也极了解,他坐在邓氏下首见状,立马提醒道:“世子夫人,我知你急于与齐侯交好,以助世子和齐侯联手,待司州事结束后,共同对付太平教。可也不能操之过急,干预齐侯家事。”
邓氏一怔,想起楚王对豫州被夺之事,正对他们夫妻极为不满,终是咬唇道:“齐侯,还有三公子、三少夫人,妾失言了,还望见谅。”
曹郑虎目微眯,看着起了内讧的三人,他大方笑道:“无碍,老夫看侄妇也有口无心。”着转头看向薛钦,“只是我三儿媳要先看脉,耽误薛世子用午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