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甄姚的堂妹,甄柔所受奉承也不遑多让。
好在今日曹郑虽下了通宵达旦行宴会之乐,但他终归已是知命之年了,等子时一过,还是携甄姚退席。
曹郑这一走,也就暗示了愿意离席的都可以散了。
喜宴上,男男女女济济一堂,围得那是花团锦簇,还有油香酒气释放出的热浪,简直空气都流通不畅顺了。
甄柔早是想走了,见曹郑终于离席,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果然,又坐了一会儿,曹劲也携她离开了。
彼时,已是月上中。
月华似水,仿佛一层淡白的水雾烟霭,薄薄笼罩在朱雀台的玉阶上。
曹劲低头瞥了一眼月光下延伸数丈的阶梯,回身扶上甄柔的手臂,道:“阶梯太长,我扶你走。”
甄柔摇了摇头,轻轻拂开曹劲的手臂,然后缓步走到丹墀边上,脚下就是步下朱雀台的玉阶。
她立定,闭上眼睛,张开双臂。
严冬的夜风刮来,衣袂翻卷,鬓发乱拂。
难怪高处不胜寒。高处的风确实寒意森森,也极是风大,好像能将人像风筝一样吹了起来。
甄柔忍不住向阶梯前倾去身子……
曹劲心中大骇,一下攥住甄柔的手,就是猛地一用力,将甄柔一把拉进怀中,劈头盖脸地厉声斥道:“甄女!你做什么!”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甄柔怔住。
看着甄柔一副茫然无措,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的样子,曹劲一股无名火顿起,浓眉紧皱,顾不得玉阶两头一字排下的黑甲卫护,怒斥道:“我看你就是太娇生惯养,现在该给我成熟了!一丁点事,就承受不住!”
连斥两声,终于稍稍压下怒火,也将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惊胆颤给压下去了。
曹劲深呼吸了两下,让自己平静下来,又四下环顾了一眼,到底顾及两阶的卫护,还有丹墀上走动的侍人和宾客,只道:“我们走!”
三字落下,拉起甄柔的手,不给甄柔任何置喙的余地,径自下了朱雀台。
罢手挥开等候的步辇,就这样牵着甄柔手徒步回去。
已经接连晴了数日,地上的积雪早被侍人清扫干净。
一路跟着面沉似水的曹劲阔步疾行,手腕又被用力的攥住,身后还有阿丽和阿玉也是一脸害怕,甄柔眼见这会儿也没有其他人了,忙按住曹劲攥她的手,道:“夫君,你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跳下去,只是在喜宴上待的头昏脑胀,才想吹一吹夜风。”
解释完感觉曹劲脚步稍微一顿,却还不及喘一口气,曹劲又头也不回地继续拉着她疾行。
这是做什么?
甄柔简直没好气,这人真不可理喻,她不由生气地挣脱,却哪是曹劲的对手,还没挣扎一两下,就弄的手腕发疼,痛呼出了声。
只在这时,曹劲终于脚步一停,却是向跟在身后的阿玉她们命道:“不许跟来!回去!”
听到命令,甄柔一脸狐疑的抬头,正要话,不妨曹劲直接将她攥进一旁的假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