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处,您这边走。”上城区禁毒大队副大队长郝万林作了个请的手势,他已经四十多岁,却对马斯洛这个二十出头的学警这样,马斯洛不由脸一红,“郝队,您不需这么客气。”
“应该的。”郝万林丝毫不以为忤,上次如果没有马斯洛,那个年轻人他们准备放掉,即使放长线钓大鱼,他们也不会认识那枚的邮票的。
这是城郊一座废弃的工厂,院子时在,杂草丛生,按照区里的规划,是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艺术区。
可是就在这里,发现了疑似制毒现场。
“马处,您看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明明知道他们在这里制造毒品,可是就是没有证据。”
“郝队,您千万别这么客气,再,我也不是处长,您还是叫我马,叫我斯洛也行。”
“马,再怎么你也是上级领导,”郝万林倒没有坚持,“我们往里面走,前面就是了。”
前面一处车间前已经停满了警车,也站满了身穿白大褂的鉴毒师。
曾黎告诉过马斯洛,检验毒品只是鉴毒师工作的一部分,而更重要的是,还是与那些“绝命毒师”的较量,在她看来,这是一场从未停止过的战争。
“很多制毒师都有超高的化学知识和制毒工艺,因此,被抓后,他们通常都拒绝交代,觉得自己水平那么高,警方根本就不会懂自己在做什么,又是怎么做的。”
马斯洛戴上口罩走了进去。
车间里到处是油污,到处是废铁,却没有多少制毒的痕迹。
马斯洛眼睛一亮,不远处有一个反应釜,可是他很快发现,连反应釜等制毒工具也被反复冲洗过。
嗯,这是一处空厂,没有原料没有成品,没有痕迹没有证言,那么是不能定罪的。
“郝队,他们怎么?”马斯洛回头问道。
“他们?”郝万林马上明白,马斯洛指的是那几个被控制起来的制毒师。
“态度强硬,坚持自己没有制毒。”郝万林恨恨道,他转而抬头望着马斯洛,“马,你有什么办法吗?”
鉴毒师的存在,就是用来攻破制毒师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制毒师是盾,那么鉴毒师就是矛。
“我试试吧。”马斯洛也不敢肯定。
识毒和检毒后,无论是曾黎不审陈重和夏立言都在有意识地培养他们三人还原制毒造毒流程,这可不象是记住那些毒品的样态,也不象是用先进的仪器分析图谱,有的鉴毒师多少年都达不到这个水平。
戴上口罩,马斯洛重新走回厂区,虽然已是一座空厂,是然
制毒师已对疑似制毒场所进行了彻底打扫,但马斯洛相信总会有痕迹的。
这样一点一滴地进行勘察需要大量的时间,郝万林倒也耐心,反正毒贩现在什么也不交代,这就算双管齐下了,如果毒贩能审下来,突破口就有了,如果马斯洛这里发现了端倪,那这里就是突破口。
……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郝万林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时。
他在吹着空调的车里几乎都要睡过去,昨晚与毒贩怼了一晚上,他着实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