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安克雷奇进行休整。
要爬上迪纳利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是北美最高的山峰。海拔超过6000米。
迪那利,在印第安语中,是太阳之家的意思。
印第安人认为,迪纳利山的最高峰上,就是太阳的家。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迪纳利山被叫做麦金利山,因此,黄粱听到迪纳利这个名字的时候,非常陌生,但一说起麦金利,他就想起来了,那是总统的名字,这座山曾经就以总统的名字命名,直到2015年,才正式恢复了原始的印第安部落流传下来的名字。
粱从来没有登过山。他看过几年前的一部关于攀登珠穆朗玛峰的电影,要不是有一种叫国家荣誉感的东西支撑着,很难想象那些人是怎么完成最后的壮举的。他知道,真正的登山,只会比电影里更加困难。
洪奎告诉黄粱,德纳里山是世界上最难攀登的山峰之一,更不要说现在是冬天,从来没有人在这个季节登上过峰顶。
黄粱问他:“那我们能做到吗?”
洪奎说:“能。”
黄粱问他为什么能。
洪奎突然神秘地笑了起来,戏谑道:“因为我们是天选之子。”
黄粱说:“根据梦境的提示,应该只有在月全食发生的时候,那东西才会发光,如果没有月全食,我们根本找不到它。”
洪奎说:“我已经找人查过了,我们很幸运,十天后就会有一次月全食,阿拉斯加地区正好能看到月全食的整个过程。但很不幸,气象预报显示,那段时间阿拉斯加中南部地区很可能会有暴风雪。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准备,然后,两个业余攀登者就要在冬天去挑战世界上最难攀登的山峰之一了。”
黄粱愣了半天,苦笑道:“果然是天选之子。”
他们在安克雷奇休整的日子太短了,以至于没有时间接受专业的训练,但是他们拥有一个类似于作弊的方法,那就是,在梦境中进行演练。
他们首先找来了各种德纳里峰的资料,尤其是图片和视频,然后在沃尔夫家族强大的财力支援下,派出了直升飞机和无人机,沿着迪那利山各个方向进行了大量的侦查,当把这些资料全部复制到梦境中的时候,就像vr游戏一样,一座接近真实的德纳里山,横亘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在梦中尝试了无数次,一遍又一遍,爬上雪坡,在冰棱上艰难的前进。他们体验到了稀薄的空气,对心脏和肺形成的压迫。头顶**的阳光和脚下冰冷的雪地之间形成的压力差一点把它们压扁,他们就像在一个狭小的缝隙里行走。
在短短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他们在梦里经过了长达几年的训练。身体的机能也随着意识的体验而逐渐发生变化。
黄粱感觉到了自己的肌肉正在变得强壮,还有一次他的脚趾头甚至冻坏了,就像真的在雪地里走了三天三夜一样。
正式出发之前,洪奎在当地的印第安部落里找了一位高山向导,而恩鲁克则留在山下负责接应。
那个印第安人显然不太情愿,因为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季节上山,那等于去送死。
“我们不需要攀到峰顶。”洪奎说。、
印第安人还是摇头:“那还是太危险,谁知道山神什么时候发怒呢?风暴雪崩、冰裂,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哪怕你只是走到半山腰,危险也无处不在。”
黄粱知道印第安人说的是对的,他们在梦里无论如何演练,也无法把迪纳利山上瞬息万变的气象环境模拟出来。他们只不过在梦中创造了和现实一模一样的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