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京军院隔离重病房中。
虽然有一道玻璃隔着,但是他还是能听到的。
肖灵摸着玻璃,对应着正是躺着男子的头部,她的脸色充满的不解与伤悲。
“陆哥,我已经无路可退了,这位置我不会坐太久,要是年儿有心,我会扶持他,要是没有,他可以当个普通人,而且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方向,陆哥,年儿现在是一个大明星。”
“呃呜”
病床上,受多年病魔折磨的陆丰,声带已经完全失去了功能,只能艰涩的回应。
每每听到这种声音,肖灵的心中宛如刀割一般,英气十足的俏脸带有憎恨。
“我早就已经猜到是谁了,只是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难道,别人伤害了你,你就可以无休止的原谅吗?这叫愚蠢!”
“呃呃呃”
在隔离窗外的显示器上,浮现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这个显示器代表了陆丰的声音,也代表了他的所想。
看着这三个字,肖灵更多是愤怒。
“为什么?你是很喜欢这个样子吗?哪怕再有不久就会死,你真的就一点都没有怨恨过吗?你就乐意接受这个样子吗?”
“呃呼”
肖灵拍着玻璃窗,看向了显示器。
“灵儿,对不起,你真的不用陪着我,乘着年轻改嫁吧,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想让你继续憎恨下去,忘记我吧。”
肖灵看完字,阴沉了下来。
咚--!
巨大的拍响声在整个重病监护走廊回荡。
护士们躲在休息室,不敢出去,虽然有着“禁制喧哗”的规矩,但根本没人敢出去制止,她们虽然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但来头肯定不。
休息室内,女护士们窃窃私语。
“那个女人没事吧?”
“那个病人活不了多久了,最多还有三个月,全身都被侵蚀了,心脏也只是勉强的供给。”
“陆丰是吧?他的手术我参与过,现在完全靠着血包与营养剂活着,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承受那种痛苦的。”
“他来好多年了,我都于心不忍,全身肉都被剔除了,好在神经末梢被主刀医生给挑了,不然早就疼死了。”
“那女人应该是那个男人的老婆吧。”
“这也太可怜了。”
很快,外面的喊声,让女护士们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肖灵紧抓着手,大喊着:“你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自作主张,我跟着你,是想跟你在一起,不是你一句话让我改嫁就改嫁,早知如此,你娶我做什么?嗯?陆丰你有责任,有很大的责任!”
她的喊声,带来的只有陆丰的对不起。
这三个字,肖灵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陆丰,你太傻了,你这些话只能算是敷衍!今来,我就是为了做个了断,反正年儿也走上正轨,我也没有顾虑了,她必须血债血偿,这么多年,我为了稳上这个位置,也就是为了这点事。”
“呜!”陆丰激动了起来。
肖灵看向显示器。
“当初的事情,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与任何人都无关,灵儿你不需要这样,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