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
想得太远了,苏策很快摇摇头,丢掉这些不必要的揣测乱想。
用过早饭后,总算是等来了半睡半醒的盛明阳。
盛明煊刚开始喝酒不对,耐受不行,估计要睡到下午去了。
“奇怪,昨晚那酒喝着不烈,怎么现在脑袋这么疼?”盛明阳揉着涨疼的太阳穴,一把推开婢女端上的解酒汤,嫌恶道,“拿开拿开,都喝两碗了,一点作用也没有。”
婢女有些委屈:“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六郎,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别。”姜羲着,摸出一个瓷瓶,里面的解酒药大概还剩了几颗,“吃一颗,待会儿檀桐醒了也让他吃一颗。”
“这什么药丸子……”盛明阳咕哝着,却在打开的瞬间,连犹豫都没有,直接丢进嘴里。
旁边的婢女阻止不及,既担忧又警惕地暗暗瞪着姜羲。
姜羲瞥见,故意笑道:“你还真敢随便吃啊,我可在里面下了断肠散!断肠散知道吗?沾一点点就要肠穿肚烂的!”
“啊!六郎!”婢女失态尖叫出声,径直扑向盛明阳,“快吐出来!吐出来!大夫!”
盛明阳没好气地推开她:“别看人家是逗你的吗?”
婢女惶惶不安,看看盛明阳,又看看姜羲。
直到姜羲哈哈大笑,婢女才恍然发现,自己也许真的被骗了。
盛明阳皱着眉:“不过这醒酒药还真挺有用的。”
他的脑袋已经逐渐不疼了。
他顿悟,指着姜羲哇哇大叫:“好啊!原来你昨晚能走出霓裳阁,靠的就是这解酒药?居然不提前给我们?”
“这是独门秘方,概不外传!”姜羲一摊手,“不想吃就还给我。”
盛明阳哼哼,还是不可能还的。
“还有么?”
“在玉山。”
“多给我几瓶。”
姜羲倒没拒绝。
看在盛六公子当了她这么久的送财童子的份儿上,这几瓶解酒药就当一点福利好了。
“对了,我和苏策打算回玉山,你们呢。”
“等等!别急着回去啊!”盛明阳吃药恢复了,又开始精神抖擞,“昨日就好教你马球,这可不能食言!”
“去碧云台?”
“不用,我家就有马球场。”
……
昨在碧云台,是随便跑两圈。
用盛明阳的话来,纯粹只是热身。
今在盛家,一切条件方便,盛明阳还准备了专门的马球服给姜羲苏策。
因为是临时准备,只好按照身形,分别拿了盛明阳与盛明煊的马球服,不过都是全新没穿过的,二人穿上勉强合身。
姜羲骑上马试了试,果然动作都要灵活许多。
她骑了两圈,重新熟悉马匹后,盛明阳上前来,啧啧道:
“真的难以想象,世上会有你这样的人,摸过一回马,便熟稔得有如多年老手。”
姜羲被夸得快不好意思了,腼腆道:“我是才嘛,不能用常理判断。”
盛明阳顿时哑声。
苏策掩嘴偷笑。
“行了!我先来教你马球的规则!”
“其实很简单,这是球,这是杆,挥杆打球,入洞即胜。”
着,盛明阳还动手做了一下示范——
他纵马驰骋,被布料勾勒出清晰肌肉形状的手臂猛地绷紧,用力挥动球杆,砰地一声,木球高飞出去……进洞!
他回首,朝姜羲笑得眉飞色舞!
“怎么样?厉害吧!”
“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姜羲声嘀咕一句。
刚好在她身边的苏策听见了,悄悄捂住嘴。
他怕笑出声来……
要是盛明阳听见了,不知道得多郁结。
只见姜羲学着盛明阳的样子骑马跃出,她人随马动,身体轻晃,双目如炬紧紧盯着地上那颗绘有彩色图案的木球,砰地一杆甩上去。
木球一下子飞远,直奔球门——
进了!
居然进了!
姜羲笑得波光澹澹,山水清明:
“看吧,我就了,很简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