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理直气壮的模样,生气的看向孔溪的眼睛,道:“我知道做一个包包有多少道工序,我知道做这样一件事情是多么的艰难……不仅仅要有创意,而且还要打版画图,选料甚至手工缝制。你完成拍摄工作已经足够辛苦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一下,还跑去做这种事情?”
“再,手工缝制就必然要用到剪刀啊牛皮针啊之类的锋利工具,要是剪刀不心把手划伤了怎么办?要是牛皮针不心把手扎出血了怎么办?”
陈述摊开手掌,将孔溪纤细嫩白的手举在面前仔细的端详着,道:“你看看,这里有一道口子,是不是缝制的时候割伤的?这里也有一道口子……还有这里,这是不是针眼?是不是你不心戳到了我的手?手是我的,你可能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我感觉的到。”
陈述捂着自己的胸口,道:“我疼。”
“我……”
孔溪张嘴欲言,想点儿什么,但是卡在喉间,却怎么也不出来。
眼眶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是怎么回事儿?
是的,陈述的「责怪」正中了她的心事。
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草稿纸画了一张又一张,甚至两两夜没有合眼。因为不擅长做家务,所以在使用剪刀裁剪的时候,好几次被那锋利的剪刀刀刃给割破手指,因为不懂缝制,操持不好那又细又长的牛皮针,好几次被针尖扎进了肉里……
她怕陈述看到笑话,特意在来吃饭之前把手上的创可贴全都撕掉了。
这样的付出她难以言,但是,她却希望有人能懂。
她希望那个特别的人知道,做这样一件事情,对自己而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所做的远远不只是盒子里面这样一个包包那么的简单。
幸运的是,他都懂。
“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知不知道?”陈述道。“我这个人比较随意,一百多块钱的包都能用好几年。你就算当真想要送我礼物,随便买一个就成了。实在不行,让E那边送我一个也行啊,反正FRAN那个老头子还欠我那么多的人情,我上次给他们写的策划案都没给钱呢……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动手去做呢?”
“我想着,这样会比较有纪念意义……”孔溪声解释着道。那个混蛋家伙,握住了自己的手就不肯松开了。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挣脱开来,只能任由他这样握着了。
毕竟,她又没陈述的力气大。他这么野蛮,孔溪姐姐也是没有办法的。
“纪念意义?”陈述冷笑出声,道:“你为我做煎蛋、你在江边给我唱歌、你一次又一次站出来替我话……还有我们此时坐在一起吃炒蟹,我和你每一次相见,都是过年。这些难道就没有纪念意义?”
“……”孔溪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不仅仅是心,连身体都快要融化掉了。
“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长使用了我的手。”陈述生气的道,他看着桌子上的盒子,道:“作为惩罚,我就勉强收下你的道歉礼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