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后,才是大局已定,燕国朝廷公开发出旨意,以燕皇商建雄的名义下旨,商朝宗统揽燕国军政事务,为摄政王!
而燕国各地也并未有多大动静,只是略有骚动而已,各地也略有清洗,将商建雄之前派驻各地的监军之类的全部给清除了。
同时,为了给商朝宗做铺垫,也是满朝上下为了掩饰自己政变的正当性,可谓让各地公开造谣,说商建雄当年谋害宁王的丑事爆发了,而之所以害死宁王,是因为早年的皇位其实是传给宁王的,被商建雄暗中谋取了。
换个角度说,宁王之后,商朝宗才是名正言顺的燕国皇帝。
这帮朝堂上的人,玩这一套溜的很,不但把商建雄给架空了,还死命的泼脏水……
一行隆隆疾驰,终于抵达了南州府城外,为首的商永忠一路风尘,有些不成人样。
城外勒停了坐骑,抬头看向城门上醒目的城名,终于到了,心中满是紧张忐忑之情……
新修缮的王府,府内人刚回迁没多久,便来了贵客登门。
匆匆来到正厅的商永忠,一见堂内屹立的商朝宗,二话不说,快步抢跪在前,竟嘤嘤啜泣起来,似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商永忠满头满脸的风尘仆仆,满眼的血丝很吓人,还光着个膀子,背负着荆条,后背扎出了不少的血迹,明显是负荆请罪的意思。
商朝宗与左右的蒙山鸣和蓝若亭相视一眼,发现这位大司马还真能做的出来。
商永忠跪那啜泣着,打开了带来的长匣,里面一支古铜色的金属杖,还有一道圣旨,双手将匣子捧过头献礼,嚎啕大哭着:“陛下立摄政王旨意,另有镇国神器伏仙杖,罪臣一并带来了。罪臣受陛下蒙骗,罪该万死,特来乞饶!”
三人又再次相视一眼,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三人自然是清清楚楚,知道这位在这次可谓是尽力了。
当然也知道立摄政王的旨意由这位送来了。
其实想来送东西的人不少,但最终还是眼前这位抢到手了,三人也知是高见成默许的。
高见成此举有深意,有意让商永忠立下这拥立之功,是想商永忠躲过一劫的。
这边也解读出了其用意,若连商永忠都能饶过,其他人才能放下心来欢欣。
至于高见成自己,他没什么好担心,也不需要抢这功劳,因为高见成知道自己背后的是什么人,有那人在,商朝宗不敢为难他。而高见成目前还要坐镇京城那边控制局面。
商朝宗略沉默后,亲自上前,双手扶了商永忠起来,“皇叔,不必如此,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也情有可原。本王许诺,皇叔依然是燕国大司马!”
蒙山鸣在旁默默看着,心中暗暗感慨,换了早前的王爷只怕…如今却是喜怒不形于色,王爷已经不是以前的王爷了。
刚起来的商永忠闻言又挣扎着跪下了,叩头哭泣着拜谢,有了这句话,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不枉自己拼命表现。
心弦一松,他当即扛不住了,眼前一黑,竟当场昏倒了过去。
“皇叔!”商朝宗等人大吃一惊,迅速叫修士来查看。
一旁跟来的商永忠心腹抹泪道:“我家王爷这七八日都未好好合过眼,又一路马不停蹄赶来南州,怕是累倒了。”
经过修士检查,发现的确如此,真的是累倒了。
商朝宗等人暗暗唏嘘,发现这位为了自保,还真有够拼的,当即命人抬下去好生照料。
商永忠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而现场安静下来后的商朝宗拿着镇国神器看了看,又拿起了旨意打开查看,心中可谓感慨万千,坐在家里什么都没干,这燕国大权就从天而降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是谁的功劳,自然是心知肚明。
蒙山鸣和蓝若亭随后也拿了东西查看,看后亦唏嘘不已,那位道爷果然非同凡响,说这燕国天下是王爷的,便成真了,信手取来赠予了。
“来人!”商朝宗招来一将,将旨意递予,“将朝廷旨意送往军营宣读,通告全军!”这是要鼓舞军心士气。
“是!”来将领命,双手捧了旨意而去。
王府内宅,姑嫂二人正一起查看,对下人出主意布置新家。
一丫鬟兴冲冲跑来大喊,“王妃,王妃,大喜,大喜啊!”
凤若男回头喝斥一声,“没个正形,成何体统,何喜之有?”
丫鬟脸上笑开了花,兴奋得手舞足蹈,“王妃,郡主,朝廷下旨了,朝廷下旨了,陛下称病,朝廷下旨立王爷为大燕摄政王,统揽大燕军政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