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话,有理理,大家无冤无仇的,一言不合便打打杀杀的,传出去让人笑话,都消停消停,谁再敢造次,休怪本圣尊不客气!”
元妃绷着张脸,冷哼一声,盯着鬼医,不吭声了。
鬼医亦对她吹胡子瞪眼状,一副脾气上来了的样子。
元色转而又对鬼医乐呵呵道:“黑离,元妃的话,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若真能目测出来,又何须费这工夫是不是?既然你她是外行,那你不妨讲点内行的话出来解释解释,解释清楚了,事情不就过去了么,吵吵闹闹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是不是?”
鬼医绷着脸,火气渐消的样子,最终徐徐道:“寻常医者,行医手段离开不开望、闻、问、切这四法,以观望之法辨识症状我也离不开。目测之法因医者各人的经验和功底不同,能看出的东西也不同。而目测之法只是一种辅助方式,并非最终下定论的结果,所以老儿之前才希望圣妃让老儿再检查检查以做确认。”
元妃冷笑一声,“搬弄玄虚。”明显不信。
鬼医:“如此浅显的道理,出来你都不懂,若再讲深奥些,你越发听不懂。若是觉得老儿此话不通,那也简单,不妨以事实来证明。不如这样,圣妃可从世俗找几个孕妇来,老夫不接触,也不施法查探,只需让老儿以‘望’字法近前一观,老夫便能看出各孕妇腹中胎儿是男是女,怀有几月身孕,若有一例错误,不需圣妃多什么,老夫自己愿将项上人头奉上,绝无怨言!”
此话一出,元妃哑口无言,下意识看了眼戴着斗笠的无相。
元色也下意识瞅了瞅无相,都知道这位原本的身份,乃是鬼医从原赵国金州刺史府弄来的,事发时就有过鬼医一眼看出海如月腹中乃是男胎的神奇之事。
须知当时的海如月有意隐瞒,外人根本不知道海如月有身孕,鬼医却是一眼看出,而海如月那时还不显怀,鬼医竟能一眼看出是男胎,结果生下来后果然是男孩!
这等医术底子的眼力不得不让人啧啧称奇。
若不是鬼医提到这般辨认之法,在场的几乎都忘记了那事,现在一提及,大家想起后,对鬼医的‘望’字法已无太大疑惑。
元妃还能什么?再鬼医搬弄玄虚似乎也不过去了,人家好像的确有一套,真要较真的话,搞不好要被打脸。
无相和无心却知道师父这一番话纯粹是欺人不懂,看出孕妇怀的是男是女也许能看出,可若能一眼看出移植的眼球是否匹配,那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真要有那本事的话,师父之前也没必要从齐京那边弄来一颗与元色匹配的眼球来。
白了,为元色移植的眼球,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讲道理而已,什么奉上项上人头的,未免有些过了。检查元妃的事就算了。”元色摆了摆手,和事佬般的将此事就此撇过了,回头问元妃,“相关的人,还有多少人在外面?”
“还有十几人,三之内应该可以全部到位。”元妃尽量平静着回了句,听到不用检查她,悬着的一颗心却并未放下,因为鬼医目测她是最匹配的。
元色:“人来了,你安排好。”
元妃:“是。”
元色回头又与鬼医客套了一句,方转身离去。
跟着离去的元妃回头看了眼,眼神中的怨恨之意很明显。
待到无人后,无相低声提醒了一句,“师尊,最毒妇人心,这女人回头怕是要报复。”
“报复?”鬼医颇不以为然,同样低声回道:“你懂什么?病患的心态老夫比你见识的多,你别看她现在横,回头有她服软的时候。她现在还没伤病,等她真遇上,真要摘了她一颗眼球,她回头求我还来不及,还报复?给她十颗胆子她也不敢!为师若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又岂敢轻易答应你师兄,又岂敢跟这女人吹胡子瞪眼?”
无相恍然大悟,明白了,微微点头,也放心不少。
一旁的无心又低声一句,“师父,元色不让检查元妃。”
鬼医:“你还是缺少世俗的历练,等你以后救治的人多了,就懂了。美人都想青春永驻,帝王都想长生不死,病患都想恢复如初,他嘴上的好听没用,我该用什么药,他就得用什么药。那贱人还敢跟我叫嚣,既然已经把人给得罪了,她那颗眼球我还非摘不可了,不然咱们师徒谁都别想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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