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雨的妈妈,那个特地到医院看她,让她安心的姜氏母公司掌门人,被她气的到现在都还在医院手术。
好好的订婚宴,也因为买乐高的出现泡了汤。
那么好的及时雨,那么好的姜妈妈,她怎么就能够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的问题转嫁到姜时宇身上?
买老大有点后悔,这绝对是她长到这么大,做过的最不地道的事情。
买买买连老二三四的钱都不收,自然也不会在都没有和姜时宇成为一家人的情况下,拿他的钱。
现实摆在眼前,如果不想让买海洋失信于人,就只能变卖自己名下唯一的房产,和那些泡了水的手表。
买买买并不傻,她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她本来还有些犹豫,买乐高的话,让她下定了决心。
比起可能的一贫如洗,她更愿意守护爸爸的声望,就像爸爸一直以来对她的保护一样。
半尺寸王国不太适合急卖,一般人买去都没有什么用。
没有那栋大楼在旁边,就这么样的一栋只适合三岁孩住的楼,并不具备市场价值。
买买买从一起玩到大的那些世家子弟,最多也就是家里有一个尺寸需要特别定制的房间,直接建一栋楼的,放眼国内,也就只有买买买家里。。
好在,买氏之前开发的别墅区是在市中心,闹中取静、绿树成荫,光地皮就很值钱。
只有正常层高一半的楼,规划有四层楼。
看上这块绝版的别墅用地和周边环境的人,买过去之后,只要推倒重建,从四层变成两层,就能变成一栋层高正常的房子。
因为占地面积够大,就算只有两层楼也一样是一栋豪宅。
就是可惜了里面那一系列私人订制的设备,当年买的时候,全都是价值不菲的。
要是不急着卖,一个一个拆分开来,找合适的买家,“乐高王国”是有可能满足赔偿需求的。
可是生活并没有给买买买不着急的机会。
买家自主地这个别墅区,已经有十几年,都没有别墅用地出售了。
楼底下的地皮,因为是稀缺资源,就成了唯一容易出手的资产。
上面就算只能建两层楼,往下也可以再挖两层,挖地下室没什么人管。
半尺寸楼一挂牌出售就吸引了很多投资人的目光。
三之后,楼以404万的价格成交。
这个价格,对于楼的实际价值来,是大打折扣了的,鉴于楼层高的特殊性和急卖,也不算太不公道。
只是,这么一来,买买买卖掉了自己的全副身家之后,离赔偿金总额还差一千五百多万。
怎么办?
买买买冥思苦想了很久,又想起来,她十六岁的时候,安淑仪和买海洋送了她一份亿元保险做生日礼物。
十年的期限,缴存一个亿的保险金,不计较存款的利息增值的话,十年之后保单的现金价值就会和缴存的金额持平。
十年再往后,保单就会开始增值,现金价值开始超过实际缴存的金额。
也就是,这笔保险,买买买二十六岁去拿,可以拿到一个亿。
到了三十岁,就会拿到两个亿。
再往后,就要看专项信托基金的运营情况。
过去的五年,买氏夫妇已经缴存了五千万保费。
可买买买的保险经纪,如果现在提前兑现,能够拿回的,最多也就一千三百万,连她爸爸妈妈已经缴存保险金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保险经纪强烈建议买买买不要提前支取保单的现金价值,保险有豁免条款,确认买海洋和安淑仪出事的话,就不需要交接下来的保费,买买买到了二十六岁,还是能够拿到一个亿。
又因为这笔钱来自保险,买氏再怎么被查封,都不会牵扯到这笔钱。
保险经纪和买买买家里很熟,也是站在买买买的角度在劝她。
被买乐高的话给感染了的买老大,没有多少犹豫,就选择了提前兑现。
买氏新大楼倒塌的画面一直都在买买买的心里面,如果不完成赔偿承诺,除了会让爸爸失信于人之外,买买买自己也有些寝食难安。
半尺寸王国和保单现金价值加在一起,离赔偿金额的总数就只差两百万多一点了。
买乐高,可以把他的三架乐高超跑都卖了。
对买大哥心存歉意的买妹,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那些泡了水的宝贝上面。
虽然大部分都泡坏了,但有一组江诗丹顿艺术大师面具系列珍藏腕表却得以幸免于难、
这组表一共四只,是买买买014年去纽约玩的时候,碰上一个拍卖会,用六十万美金的价格拍下来的。
拍回来的时候,这四只表由一个透明的水晶盒装着,因为设计地很特别,买买买没有把那个盒子遗弃。
当时也没有想过,这个盒子居然是有密封性的。
因着这个盒子的保护,这组极具艺术价值的腕表,在泡水事件中,得以独善其身。
手表作为一种奢侈品,价格的空间是很大的。
保值的手表,二手的价格要在原价的一半以上,市场最好的会接近原价,甚至二手价格还有高于原价的。
不保值的表款,二手价格一般就只有原价的两到三折。
也就是,一只三百万的表,二手的价格可能还赶不上原价只有六十万的表。
钟表收藏,是不是行家,差别很大。
买买买这种外貌至上的玩家,到手的表,多半都是不保值的。
拍卖得到的这一套除外。
上过拍卖会的表款,都是收藏级的,而且是最是保值。
尤其买买买当时拍下来的这一组表,是两个佛像和两个图腾,回到国内的升值空间,比美国要大得多。
就算临时寄卖再怎么掉价,硕果仅存的这一组表,也能够凑齐最后缺的这两百多万。
有寄卖手表的表行,看到这样的表,肯定二话不,自己就先收下了。
或是慢慢卖或是等着继续升值,怎么都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理应受到礼遇的事情,却硬生生地被一个完全不成立的理由给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