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来战！！！”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只有老君这句话回荡。
回荡在每一个生灵的耳边，霸气无比，豪迈无比。
给人的感觉，是此刻老君壮阔胸怀，带着沧海气度，手持开天宝剑，于琴箫声中，英气逼人，喝战通天教主。
可实际上……
偌大世界，无数生灵，此刻只有百灵一人知道，老君现在的模样，别说英气逼人了，简直是不像人，丑陋，可怕，恶心到了极致。
他浑身被黑色的煞气火焰笼罩，整个人面目狰狞至极，双眼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一样。
如此模样，简直和传说当中的恶魔、恶鬼，没有半点区别，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圣人该有的样子。
只是……
即便此刻老君如此模样，厉鬼恶魔无疑，但不知道为何，他身上却是有一种气息，令百灵心生安乐，提不起一丝恶心。
垂首站在离老君不远处，百灵悄悄看向老君。
可以看到，在无尽煞气火焰之下，在老君的恶魔面庞之下，其实，还有一层清光的存在。
在那清光当中，隐有老君曾经慈祥无比的宝像现出。
只是，这宝像缥缈虚影，似乎随时便会随风而去。
仿佛是察觉到了百灵的目光，清光当中，老君慈祥无比的宝像一脸庄严，柔唇微启，对着百灵轻轻说道。
“人生最后，得一高徒，得一知己，足矣。”
高徒，自然说的是泷月。
泷月学了老君的太极之术，又是天生九素元气之体，假以时日，如若不夭折的话，或许定能如老君所说，日后修为，强过自己。
知己，自然说的是百灵。
外形似魔，无比狰狞，堂堂圣人沦落到今日这等地步，本就悲哀至极。
可是在这悲哀当中，百灵却是透过狰狞恶魔的外貌，看到了老君清光内里的慈祥宝像，对老君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安危。
“有高徒，有知己，一身足矣。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朗声大笑，说完这句话，清光当中，老君慈祥的宝像，无由而散。
在这煞气已经被吸干，重新开始恢复活力的东海之上，在这冷酷的苍穹之下，化作无数光点，轻轻扬扬的洒向这片天地。
这一刻，老君彻底入魔。
这一刻，老君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他之前狂吸煞气之时，脱下放在身旁，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道袍。
“老师，一路安好！！！”
望着道袍，百灵对着空旷的东海跪下，恭敬的叩了一个头。
……
五日之前，通天教主引巨手，突降朝歌皇城，抓走了‘假扮’纣王的蚩尤。
五日之前，老君从山中走出，来到了秦国。
五日之前，姬考下令，东、南两千万秦国大军，并无数虎将，齐聚朝歌。
五日，一晃而过。
今日，碧游宫内，通天教主垂目，叹息自己距离领悟到鸿钧道祖的灭圣意志，只差分毫距离。
今日，东海之上，太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