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071章生灵皆可恶
金色雷球里,同样有恐怖威能爆发,不知多少颗黑红两色的闪光,从苍穹上接连响起。
在其中,倒插在苍穹的那把铡刀不见了,却多了一只巨手,比恶魔的八个魔爪更大,从更高的地方落下,并且自四方合拢,将那里笼罩在内。
在深空,有个臂膀浮现,白的让人羞愧,似乎天地间所有白色,都瞬间集中在此处,肌肤上都是亿万光点,并变得愈加明亮,太过纯洁无瑕。
抓下来的大手表面,还燃烧着白色光焰,但手心里却是金色灿灿,全部为密密麻麻的金色雷霆,掌心处更有一个紫金旋涡。
那里面,藏匿着六界最恐怖的力雷电法则,大量紫霄神雷,在旋涡里快速泛滥,如即将溢满的雷池。
雷池边缘处,有狭窄的五色光芒在半空中翻滚,交织成亮丽色彩,又融合为彩色光环,蕴含五行之本。
庚金、神木、重水、离火、息土,充斥着巅峰力量,但即便五行合一,仍旧和雷池距离很远,圆圆地环绕,不敢靠近丝毫,仿佛在为紫霄神雷献舞。
‘轰隆!轰轰轰……!’
巨型雷球内,莹白大手里,恶魔的八个魔爪,将那把铡刀拍碎,断裂成八块,又化为齑粉。
一轮轮黑红骄阳狂闪,氢弹如蝼蚁,堪比星球一次次撞击,魔爪掌心的旋涡,带着毁灭法则,搅碎一切,无视任何目标。
那把刀,毕竟不是圣器,一件凡品被随机选中,用大法将其炼化,又度入威能,那一刀穿透玄风仙域,只是警告和示威。
八个魔爪合计的力量,比八个大罗巅峰倾力一击,还有凶猛数倍,道君之下绝不可活。
那里的空间,全部崩碎消失,数万里内空洞洞的,似乎被神灵掏走了什么东西,空空如也。
‘哗啦啦……!’
从被击碎的空间,开始向周围崩溃,宛若大厦失去根基,从慢到快的倒塌和瓦解,仿佛恶魔一击,将这片天宇的支柱拆掉了。
魔焰涛涛,魔光乱窜,紧随破败的空间边缘处,向周围快速跟进,就像狗皮膏药,如影随形的腐蚀一切,破烂黑洞内都边牧魔意。
“哼!”
但那抓来的大手,硬生生将破裂截住,仿佛天降囚笼,还把八个魔爪笼罩在内。
掌心处的雷池里,一阵剧烈轰鸣,里面顿时空空如也,有八个雷球各占一方,形成八角形,同时扑簌簌砸落。
天道所创,神雷蕴含八部,分别为乙木正雷、丙火阳雷、癸水阴雷、庚金劫雷、戊土冥雷,五行寂灭,阴阳失踪。
更有两道专门诛神灭魔,诛邪神雷和戮神魔雷,截断天道根本,毁灭任何修道基础,那最后一波的生灭紫雷,彻底掐断生死,断绝轮回和永生。
圣人再强,仍旧归属天道,这恶魔是长阙道君三尸之一,神通不全,又是魔体,必被克制!
此为六界,洪荒之内!
被混沌魔神侵蚀,更为天道不允,现身便被紫霄神雷砸死,若非陆寒一刀伤之,不得不破土而出,此魔还会继续蛰伏。
‘距离混沌魔体,也不远了!’
‘轰咔!咔咔咔……!’
一道又一道巨响,接连在内部炸裂,真个金色雷球,被冲击的连续膨胀数次,震的真个界面上,草木生灵颤抖不止,幸存者倒地不起,纷纷磕头祈祷。
有修士动用秘术,勉强睁开眼睛,吓得几个趔趄,他们从未见到如此巨大的雷球,根本无边无际。
更敏锐感觉到,渡劫时才有的那种悚然之感,仿佛被紫霄神雷锁定时,自己无比微小,孱弱的如同蝼蚁。
八个紫霄神雷,带着最猛烈的轰炸,将恶魔的死怼魔爪,从上到下全部摧毁,宛若剧烈爆破一般,黑红光芒连续泯灭,隆隆声回荡不绝。
‘这是将大战之威,全部隔绝在雷幕之内了啊?’
‘呼——!万幸呐!咱居然没死!’
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好久才有所缓和,忍不住泪水滴滴,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不知哪个道君,亲自降临来除魔,卧槽……那四个太乙金仙,是要干啥?’
仅仅看了一眼遮天雷幕,便感觉神魂刺痛,纷纷扭过头去,却看见有耀目的亮点闪动,顿时难以置信。
“春元觉那厮,魔化了啊?”
“印宣匹夫,竟敢助纣为虐,以下犯上,该杀!”
“原来他们都已经魔道双修,都被混沌魔念感染了,无法回头。”
无数人跺脚,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有三个人纷纷吼叫,继而全身泛红,脸部被黑雾遮掩,一股及其精纯的强大魔威,从体内冲击开来。
一人背后,原本悬浮三把白色长戟,奇人目光阴冷,五官端正,蓝色长袍裹着有几分秀气,脚踏两块土黄色玉蝶。
但此刻,那三把长戟,转眼成为了不世魔宝,一抹殷红泛滥,大戟突突暴涨,长约千丈,嗜血而凶,锋锐法则更胜。
全身袍服转眼多出无数黑花,让人看一眼就眩晕栽倒,每朵黑花的花蕊,竟然是以更呢带刺长舌,欲要择人而噬。
此刻,三把血色长戟,合为一体并被抓在手中,一阵惊天动地的魔啸,此人挥动魔宝,如一道流光激射而上,大戟指天,擦着金色雷幕直刺苍穹。
脚下,一圈厚重无比的黑红色魔轮,很快达到了上百里大小,散发出耀眼凶芒。
魔轮核心处,是滔天血河在沸腾,并且滚动着十几颗迷你红星,滴溜溜旋转不已,互相摩擦,惊人的悸动之意重重叠叠,那里有古老的魔源力。
但太乙金仙,即便魔化之后,在巨大的雷幕前,仍旧颇为渺小。
‘咔嚓——!’
还未等此人直上万里,就从雷幕中,探出一根手指,毫无征兆的点在其身上,那手指全部都是雷电组成,宛若雷丝织就。
顷刻间,那里惨叫接连,一阵烟尘腾腾,但转眼就归于安静。
若细看,就发现有无数雷针,粗的堪比手腕,细的进入毛发,从四面八方都在向中间狂刺,仿佛缝纫机赶工,连同那把大戟,都被包裹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