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文书,有上京城过来的紧急军令,都是要哥哥去送死的。”
“念在交情一场,这些,兄弟都给哥哥拦下了,鞑靼人那里,兄弟也有几分薄面,不会让他们为难哥哥你的。”
萧古里看着那些金牌令信,跌足道:“兄弟诶,陛下有召,如果哥哥不赴,接下来还是个死啊!”
种谔一脸的讶异:“这些信使,都被鞑靼人截杀于半途,哥哥你根本就没有见着。”
“没见着金牌,哥哥只能妥守城池,谁都怪不着你啊!”
萧古里神色不禁变了几次:“兄弟你是……要哥哥投宋?”
“说那些为时尚早。”种谔摇头:“兄弟这次来,只是表明态度。”
“于公于私,哥哥都是大宋的朋友,我种五的朋友。”
“对朋友,大宋是不会不管不顾的。”
“初到包图,是哥哥甘冒着天大的干系,将故城让给我们,才让种五立稳了脚跟。”
“哥哥你看如今的情势,辽国上京道六千里河山,鞑靼人尽数举兵背叛,这可是数十万帐,上百万人的大变,哥哥你就算英雄盖世,浑身是铁,又如何能够力挽狂澜?!”
“阻卜、白鞑两部从西域回来时,已经各自拥有了数千重骑,几万轻甲,就算哥哥你率部尽出,又如何能够与他们抗衡?”
萧古里神色惨白,两部如今的实力,他也有所耳闻,之前还向西北路招讨司奏报过,不过那边没当回事儿罢了。
种谔继续道:“不过哥哥到底还是辽臣,所以兄弟也决不会让你背上叛贼的名声。”
“我向你保证,只要辽国还存在一天,兄弟就会保住你的城池,而决不会逼迫你做出选择。”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连辽国都不在了,哥哥到时候再换个国家效忠,谁又能说出哥哥的不是?”
“舍此而外,如今我们就一切照旧,哥哥你看如何?”
萧古里脸色和缓了下来,对呀,老子压根就没见着什么鬼信使,因此固守城池,等待来命,没毛病啊?!
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免担心:“可要是陛下另选将主,带着诏命来夺我城主之位,又该如何处置?”
种谔冷笑:“如果他们有胆子来欺辱哥哥,自有鞑靼人替哥哥挡着。”
萧古里总算放心了,但是终究良心不安,叹息道:“耶律托卜嘉当年也是跟哥哥一帐同吃同住的,交情还算不错,这个城主之位,也是他当年的提拔……唉!”
种谔安慰道:“哥哥,你我都是兵家,所谓兵家,料胜败,决生死而已。”
“要在太平盛世,兄弟我不说一句,可辽国眼见已然大乱,感情这东西,笼络军士固然有用,可要是连自己都陷进去,以激奋之心,赴必死之难,那就是不静且不智了。”
“再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哥哥这么些年来,每年为辽国贡献精铁万斤,而辽主对你,可有什么褒奖嘉谕?”
“要论忠义,那也是辽主对哥哥不义在先!”
“哥哥,兄弟再说一次,绝不会让你陷入两难尴尬之地。”
“你只需要安卧雄城,静观风雨,待天下重归安静那天,再深思熟虑,进止决断即可。”
“其余的,现在都交给兄弟来处理,如何?”
“对了,为防止万一有时照顾不到,此次兄弟还给哥哥带来十万石军粮,一万骑刀,三千兜鍪,助哥哥军威,使来敌不敢轻犯!”
萧古里这下真是感动坏了:“兄弟已经替哥哥做到这份上,哥哥要再不知道好歹,那就当不起兄弟这份恩德。”
“没说的,兄弟你智并诸葛,才压张良,哥哥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