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说他命不好,怪不得别人。
毕竟,在项信决定当墙头草的时候,叶秋对此人就不是非常看好。
叶秋这是给项信一个机会,一个用生死来博取富贵的机会。
至于项信一会儿被斩杀,这也是叶秋临时一动的决定。
两个月前,叶秋用火眼金睛,已经将左晋的人全部清扫干净。
叶秋很清楚,从理论上来说,整个朱雀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叶秋还是没想到,自己和这群老兵相处了两个月,居然还有人选择背叛。
这就有意思了!这老兵居然能瞒天过海,让火眼金睛都没看出端倪。
这是为何?
叶秋很是好奇。
叶秋很清楚,火眼金睛能看破一切虚妄,并不会出错。
除非对方比叶秋修为高很多,或者有重宝护身,否则,火眼金睛不会出任何差错。
那老兵不可能修为比叶秋高,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此人有重宝护身!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什么样的重宝,能瞒天过海?
如此珍贵的宝物,为何会出现在这老兵的身上?
“看来这老兵的身份不简单,价值或许比左晋更大?”
叶秋返回帅营中,随意看着朱雀营千年来积累的征战日志,暗暗想到。
这两个月来,叶秋一直没离开朱雀营,除了特训兵卒和讲课之外,都是在帅营中写写画画。
这其中,叶秋给李大匠开小灶,教了李大匠不少东西。
而在空闲之余,叶秋主要的精力,就是看这些征战记录。
老朱雀每次征战之后,都会让人写下这次大战的经过,并总结优缺点。
千年的时光,老朱雀征战四方,大小之战无数。
这征战日记,自然是堆积如山,非常的琐碎。
但叶秋却看的津津有味。
通过这些征战日志,对于黑衣殿如何崛起,如何称霸,如何变强的经过,叶秋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印象。
与此同时,叶秋对这位申黑衣,也变得越发好奇。
叶秋已经能肯定,这申黑衣不是申空灵。
但叶秋还能肯定,这申黑衣来自仙岛!而且这申黑衣是在仙岛与世隔绝之后,这才走出来的强者。
若非这个原因,无法解释仙岛封闭之后,在长达数年之内,这南海只有四大门派争霸,没有申黑衣这一人的原因。
而从推衍来看,这申黑衣离开仙岛的时间,和小师妹申空灵离开仙岛的时间,应该是同一时间!叶秋大胆推测,这申黑衣和申空灵,曾经见过面!“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和申黑衣见一面,或许能知道小师妹的下落。”
“只是这申黑衣常年闭关,我若要见他,并获得他的信任,这恐怕需要先建立盖世功勋。”
叶秋暗暗想到。
如今炎朝荒人要灭南海人族,叶秋想建立盖世功勋,这其实并不算太难。
只要叶秋扶持老李头,让老李头建功立业,这就够了。
或许别人不知道叶秋的功勋,但申黑衣肯定能知道。
等炎朝被灭,或者被驱逐出南海之时,就是申黑衣接见叶秋之时!“攘外必先安内,在解决炎朝这个麻烦之前,必须先肃清黑衣的内部,让整个岛屿只有一个声音!”
“左晋,你不要怪我,这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死!”
叶秋眼神,光芒闪烁。
……午时三刻,很快降临。
朱雀营,校场上。
项信被五花大绑,跪在高台上。
一个刽子手手握大刀,喝了一碗米酒,噗的‘喷’在刀上。
“斩!”
叶秋一声大喝。
声音落地,刽子手举起大刀,就要斩下项信的脑袋。
项信面如死灰,一脸绝望。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刀下留人!”
声音落下,一人跨空而来,瞬间降落高台。
“左盟主,你这是何意?”
老李头腾空而来,缓缓落地,冷冷望向这不亲而来的左晋。
“没什么意思,项信乃是本座的私生子,按照当年申殿主对本座的承诺,只要本座不造反,本座的嫡系子嗣,任何人都不得加害!”
左晋淡淡说道。
啊?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项信也愣住了。
私生子?
我曹!这左晋为了救自己,还真能编故事!不过项信也不得不承认,左晋这个理由,堪称是完美。
项信既然你是左晋的私生子,谁敢斩他?
就算申黑衣出关,那也不行!果不其然!在老李头的黑脸之中,项信被松绑,穿上华丽的衣衫,跟着左晋,堂而皇之的离开了朱雀营。
这件事很快传遍岛屿,众人哗然。
很快的,左晋公开宣布,自己成立一个全新的势力。
这个势力的名字,叫做——玄鸟营!玄鸟营设置千夫长七人,每隔千夫长都是神砥修为。
另外,玄鸟营公开对外招募兵卒,待遇参考朱雀营,俸禄为十倍!消息一出,岛屿沸腾!除了俸禄之外,玄鸟营还列出了各种优厚的条件。
这让很多人蠢蠢欲动,纷纷跳槽到玄鸟营。
除此之外,李大匠最信任的副手,被誉为凡人工匠中第二人的王也,也宣布和李大匠划清界限,正式跳槽到了玄鸟营。
王也厉数李大匠的各种恶性,并重点指出李大匠有龙阳之好,好男风。
王爷还说,李大匠为了“追求”叶秋,居然跪地磕头拜师。
消息一出,全场哗然。
一时间,李大匠成了众矢之的,被狠人多谴责。
这时候,左晋麾下的三个长老,公开谴责李大匠,盗取了王也的研究成果。
三大长老罗列出各种“证据”,王也配合发声。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李大匠是个骗子,压根没什么研究成果。
原来一切的研究,都是王也这个副手完成!只不过昔日,王也敢怒不敢言,如今跳槽跟了左晋,他这才敢将“真相”揭露。
一时间,百姓们都愤怒了,纷纷跑去李大匠的府邸大骂。
李大匠迫于无奈,只能躲在朱雀营,不再出现。
然而李大匠没想到的,好戏,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