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陶庆虎,乃魏抚军之弟,自从目睹郡主容颜惊鸿一瞥之后,便日思夜寐不得睡。”
“今日斗胆前来,只想为郡主奉上可诗文拙作。”
面色苍白的陶庆虎,在月光下努力摆出自己最潇洒的样子。
……
咯吱。
锦被下,燕瑶的拳头捏的爆响。
如果可能,她真想出去砍了那人!
什么陶什么虎,竟然有胆子接近她燕瑶的楼阁。
这魏钧南还真是管教的一手好晚辈啊。
要是能等到谢叔叔来,她非要告一个南郡抚军治家不严,纵容子弟冒犯王女威的罪名。
不打到对方丢一层皮,她就不姓燕!
“看郡主楼阁灯火未灭,想来也是未睡,可只愿听郡主一言,便此生无憾。”
窗棂外。
陶庆虎继续拽着文字,却眉毛一挑,突然发现另一名穿着锦服的少年公子踏步无声站定在三丈之外。
对方面容俊秀,只是一双眼睛中带着的厌恶和不屑,却让陶庆虎心中腾起怒火。
这可是九江郡主燕瑶的楼阁,句不客气的话,若不是他乃魏府表老爷,怎么可能进来。
“这是锦华阁,闲人勿近,你是何人!莫非是借着卫兵奔走的时机混进来的采花贼?”
陶庆虎大声喝道:“我陶庆虎,必然要誓死护郡主安危!”
心中想的却是借着此声既能赢来郡主好感,又能引来魏府护卫,将那锦服公子给按住。
然而一声出之后,锦华阁内没听到郡主的仙音,更未听到远处有卫兵呼应。
想来都是因为刚刚魏钧南身受重创前去救援了。
那现在……
陶庆虎的脸色有些难看,视线投去。
“哼!我乃鱼梁赵府,今年的南郡贤才赵元尘。我来此处是得了魏将军的首肯,你又无官身,又无功名,有何资格质问于我!”
锦服公子话间毫不客气,完之后便大步向着陶庆虎走去。
……
帐幔间,燕瑶大大的眼睛中已经气得眼泪快要决堤了。
草包、草包、大草包!
竟然接连有两人能接近她的楼阁。
要是李伯在,定然将这两人打断腿。
赵家有人任京兆府少尹又如何,不过从四品而已,安敢触怒武王族。
然而她却突然感受到秦隐压着她嘴巴的手掌一顿,竟是松开片刻。
“呜?”
燕瑶茫然的抬头。
“这块玉是我偶然所得,既然是你原物,就还你罢了。”
“并且,我再与你做笔交易。”
燕瑶瞪大眼睛,看着秦隐取出一块铁甲覆于面部,那森冷的眼神竟瞬间让整个人的气质大变。
就这还不是刺客!?
骗鬼吗。
燕瑶目光通红,索性闭目昂首。
她堂堂九江郡主,死也要死的有气节!
手中突的塞入一物,温热滑腻。
是……她的玉佩?
郡主刚要睁眼,却只感觉脖颈处被轻轻一按,瞬间眼前一黑,轻飘飘倒下……
意识在坠入深渊的最后一刻,她脑海浮起的是。
【谁曾想高人竟然是不出世的大坏蛋……别了父王……瑶瑶不想死,因为好疼……呜呜……】
看着少女昏倒在香榻上,秦隐眼中古井无波。
将锦被为这郡主盖好,他转身立起,那被太一心刀开辟出来的九百灵脉中,开始有滚滚灵力激荡。
三大气旋悄然流转。
那只遍布伤痕的右手缓缓握住腰间刀柄。
耳廓将周围细微之音尽收脑海。
窗外